“要不,就算了吧?”南母試探性說。
南煙愣了下:“不行。”
“不是媽媽自私,只是席暮這情況這么嚴重,萬一再也醒不過來,你怎么辦?”
這是事實。
南母一直在想這件事,吃不好睡不好,不想拿南煙以后的幸福做賭注。
“即便他能醒,要是落下什么不可治愈的后遺癥呢?南南,你要想清楚,媽媽也要幫你想清楚,一步步計劃好,事關你以后的幸福。”
南煙:“……”她不說話。
南母也知道自己說出這種話太自私了,只是事出有因,而且他們倆還沒領證,都還沒真正確定關系,現在還能回頭。
南煙吹干了頭發,去衣帽間換好了衣服,走出來,看著南母,語氣堅定:“媽,抱歉,我沒有心情去想這些,什么事都等席暮醒了再說。”
“可是……”
“沒有這么多可是,他救過我,不要命一樣,我不能在這個時候做對不起他的事。”
“救過你?怎么回事?”
南煙就把之前在北嶼發生的事說了,她說:“他救過我不止一次,媽,我知道你的心情,也理解你會說這番話,但是以后不要提了,好不好?”
南母徹底被說服了,沒再阻止南煙。
……
晚上,南家夫妻倆陪南煙來醫院看席暮。
席父還在醫院,跟他們說了剛才專家說的情況,不太壞,也不太好,還需要做手術。
南煙想進病房看他,但是病房不能進去太多人,席父就讓南煙自己進去。
南煙小心搬來椅子坐在病床邊,看著昏睡的席暮,喊他名字,他沒有動,她鼻子一酸,靠近他,捏了捏他耳朵,低聲說:“你快醒來吧,快好起來,我不糾結了,也不遲疑了。”
他身上哪里都有傷,就耳朵還能摸一摸,她也不敢碰其他地方。
席父在病房外跟南煙父母說話,席父說:“要是席暮醒不過來,我們兩家親事,得重新考慮。”
南父和南母對視一眼,南母有些心虛,沒說話。
南父說:“席暮會醒的,要相信他。”
席父想笑,笑不出來,感謝他們夫婦倆沒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