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夫人在看到席回,扯出一抹笑容,很勉強的那種,算是回應。
席回笑著回頭繼續看書了。
她還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活動活動筋骨。
視某個人為空氣,真不認識他了。
今天有隨堂考,席回抓破腦袋在想題目,她沒想到這么難,而且題意曲曲繞繞的,令人費解。
她是一門心思都在試卷上,強迫自己不要被周圍的人或事干擾到,集中注意力做題。
雖然考研時間在每年十二月份左右,算起來,她還有大半年的時間揮霍。
今天席夫人沒有先走,一直在機構里面守著,她要守著席回,不能讓賀川接近她。
席夫人跟機構的負責人問過,那個賀川也報讀了培訓班,他是來上課的。
席夫人合理懷疑,他很有可能是沖著席回來的。
他也許是知道了席回丟失部分記憶的事,要不然,怎么會跑來這種地方報班?
那意味著,他對席回沒有死心。
席夫人越想情緒越發激動,手指忍不住攥了起來。
她對賀川的不滿不是一時半會的,是長久積累下來的,何況,席回當年出國也是因為他,若不是他,席回和她的關系也不會變成今日這般。
而席回已經不記得賀川了,這會兒要是讓她想起來——
席夫人是萬萬不會允許的。
……
考完試,席回又升了個懶腰,把卷子交上去就可以走了。
她興沖沖就朝外面直奔而去,看到了席夫人,沖上去摟著席夫人脖子撒嬌,說:“哎喲辛苦啦,席老太太,等了我這么久,餓了吧?”
“是你餓了吧。”席夫人收斂起剛才的情緒,做了調整,臉上露出笑容。
而賀川也出來了,他根本就沒做什么卷子,也沒帶東西來,兩手空空,直接走出來。
席夫人就是想避開他,拉著席回的手就往外走了。
賀川沒有跟上去,他還有其他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