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聲音"安芷驚聲問。
裴闕搖頭說不知道,"你在屋里等,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安芷好奇掉了什么東西,跟了出去。
等他們出去的時候,朔風已經扶起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
安芷看不清對方的臉,衣著上也瞧不出特點,往裴闕那看了一眼,問,"你認得出是什么人嗎"
裴闕走近把對方的頭抬了起來,回答道,"是七皇子,朔風,把人抱到偏屋去。夫人你去把前院的賴管事找來,讓他幫忙看下七皇子。"
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但安芷這會片刻都不敢停,奔著去找賴管事。
等安芷把賴管事找來后,朔風已經拖了七皇子的衣服,正在用酒清洗傷口。
安芷被裴闕牽到院子里。
"夫人莫怕,有我在呢。"裴闕安撫道,"方才朔風替七皇子看了下,除了左手脫臼,沒有致命傷口,不過失血有點多,但死不了。夫人先回去休息,這里有我就行。"
莊園里突然多了個受傷的七皇子,安芷哪里睡得下,"我在這里等著,如何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幫忙,畢竟我認識不少藥材。"
裴闕看安芷堅持,便看向邊上的冰露,吩咐道,"夜里露水重,你去找件披風來。"
冰露說好,不敢停歇地跑回去拿披風。
安芷到了偏屋邊上的屋子等著,過了一個時辰左右,裴闕才再次出來,帶著她一起回去。
裴闕知道安芷擔心,先回答安芷沒說的問題,"已經給七皇子上了藥,具體發生什么,要等七皇子醒來才知道。"
七皇子是去年去的封地,那會還是因為獲罪才去了個偏遠的地方,像七皇子這種去了封地的王爺,沒有詔令是不能擅自回京的。
一時間,安芷怕七皇子傷情不受控制,又怕七皇子會帶來一些麻煩,畢竟她和七皇子沒有交情。
這一晚,大家都沒怎么睡好。
安芷天剛蒙蒙亮就醒了,本想起床找賴嬤嬤弄點粥,卻被裴闕給摟到了懷里。
"夫人,你起那么早做什么"裴闕蹭著安芷的脖頸,鼻尖是淡淡的清香,"咱們再躺一躺,外面順子沒喊人,那說明七皇子那沒事,不用著急。"
安芷嫌棄地拍了下裴闕手背,"那我也要起來呀,躺了一晚上都沒怎么睡,也就你能呼呼大睡。"
"只要夫人在,我就能睡好。"裴闕翻身抱住安芷,"這外頭的天塌不下來,咱們且再躺躺。"
屋外,順子來了好一會兒,因為七皇子醒了,雖說沒多大的事,但還是要和主子說一聲,可他敲了兩次房門,里頭都沒人應,只好暫時等著。
冰露也端來水,想著主子在家時總是睡得比較遲,難得到了莊園里來,就沒想叫人,而是坐到了長廊下的木板上,瞥見順子不時往她這里看,拍了拍邊上的木板道,"你也過來坐坐吧,我估摸著還有一兩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