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誒了一聲,坐得和冰露隔了兩個人的距離,身板筆直,"前些日子,我看安府有個小廝來找你啊。"
冰露愣了下,才想到是安府的孫管事,之前想娶她的那個,敷衍道,"一個不怎么熟的人,替我家老爺來傳個話而已。"
"騙人。"順子小聲吐槽,"我都聽到了,他說還想著你,要摸你手,被你打了一巴掌來著。"
冰露沒想到會被順子知道,頓時熱了臉,轉頭瞪著順子,嚇唬道,"是他偏要纏著我,我和他可半點關系都沒有,如果你和別人亂說,我就……就把你偷吃爺點心的事捅出來!"
順子切了一聲,本想說他才不怕呢,主子早就知道他有吃點心,不然他才不敢那么做,不過轉頭看到冰露紅撲撲的臉頰,想要嘲諷的話,立馬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冰露。"屋子里夫人喚了。
冰露比了下拳頭,端水進屋去。
安芷被裴闕折騰得累,讓冰露多準備一點水,洗漱完,走出屋子時,裴闕已經去找七皇子了。
等她進了屋子,七皇子正在和裴闕說話。
"多謝你。"李興躺在床上,因為身上傷口多,這會不能坐起來,"今日之恩,日后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到。"
裴闕淡淡說了句沒事,"這些天我們夫婦都會住在莊園里,還請殿下好生休息。"
說完,裴闕就拉著安芷出了門。
"我沒來的時候,你和七皇子都說了些什么啊"安芷好奇問,"還有他怎么會在這里又為什么會被追殺"
裴闕帶著安芷繞過葡萄架,到了一處百年古樹下,才開始回答安芷的問題,"七皇子是在封地被刺殺,查到可能和云家有關系,所以冒險進京,準備面見皇上,沒想到快要到京都的時候,又又一大波刺殺。"
秋名山莊這里,離京都很近,只有半天的路程,敢在這附近殺人,還是殺七皇子,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云家不是一直在和八皇子、五皇子斗嗎,怎么要去殺七皇子"安芷不太明白,"以前的七皇子就是最低調的一個,從他去封地后,也不曾聽說鬧事,按理說他和皇位的爭奪沒關系才是,云家為何要殺他而且真的是云家嗎"
現如今,大部分皇子都還在京都,而七皇子會去封地,是因為獲罪,相當于被皇上流放,不再有奪嫡的可能。
"是不是云家還不能確定。"裴闕道,"至于具體的恩怨,七皇子不想多說,我也不想知道。早些年我欠了他一點人情,這次就當還給他,夫人只當咱們莊園里沒有七皇子這個人就行。"
聽此,安芷便明白裴闕的意思了。
是個人就有秘密,知道別人的秘密不見得是好事,有時候還不如不知道的好,既然裴闕都這么說了,安芷就真當著沒有七皇子這個人。
抬頭看著古樹參天,安芷覺得這里真是一處隱居的好去處,坐在古樹下,人的心態也會隨之而平靜。
只不過這份平靜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朔風很快就來了。
"爺、夫人,方才院墻邊上有一群潛入的刺客,已經拿下,還請你們下個決定,要如何處置他們"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