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盛興也氣兒子給裴鶴鳴送錢,如果沒有送錢這回事,他好搪塞得很。可送了錢,那就是心虛的表現。
"王大人,我兒子向來膽小,他是因為一時糊涂,才想要收買裴鶴鳴。"云盛興道,"再說了,酒桌上的玩笑話,他也不知道裴鶴鳴會當真。而且我兒子與陶蔚然無冤無仇,我們云家和陶家更沒有私愁,根本沒必要對陶蔚然下狠手。"
"云家確實和陶家沒有來往。"王首輔緊追不舍道,"但陶家與裴家交好,你想要嫁禍給裴家,也是有可能的,不然袁志為什么要給你通風報信"
說起袁志,云盛興又更氣了。
有一個蠢兒子就夠他處理了,沒想到還來一個更笨的,他是真后悔,處理傅金旋的案子時,就該換了袁志。
成國公看云盛興不說話,轉身去看跪著的袁志,"袁志,你來說,為什么要去給云大人報信是因為云大人的吩咐嗎"
"啊"袁志被點到名字,愣愣抬頭,發現大家都在看他,又嚇得匍在地上,"是……是因為……我覺得云大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所以想讓人喊云大人去衙門,并不是通風報信。"
"你身為朝廷父母官,怎么可以感情辦事!"王首輔哼完,轉身對上首的皇帝行禮,"皇上,如今人證物證具在,雖說老臣不知道這事和云大人有沒有關系,但云振邦肯定有參與!定南王為了咱們大晉的國土,鎮守定南,抵御海盜,留下一身傷病,如果此事不處理,勢必會寒了定南王的心啊!"
王首輔說得義憤填膺,句句都往國家大義扯。
皇上還年輕,沒經歷過什么事,早就懵逼了。聽到王首輔說要嚴辦云振興,那可是他嫡親舅舅,覺得王首輔說得有道理,卻又想偏袒下舅舅。
腦子里想了許多話,到最后一句都說不出來。
從始至終沒說話的,還有裴闕。
進了仁政殿的門起,裴闕就站在一旁沒說話,他到這會,對云盛興還是有所懷疑,至于具體發生了什么,還有待后續。
云盛興聽王首輔步步緊逼,又想到家中的孽障兒子,如果不找個好理由解決,其他幾個輔佐大臣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云盛興跪下道,"皇上,此次陶蔚然的事,老臣可以對天起誓,絕對不是云家指使。但犬子確實間接害陶蔚然受傷,老臣會讓犬子回老家閉門思過一年,并和幾位輔佐大臣共同查案,一定會給定南王一個交代!"
皇上聽到外祖父出了主意,怕其他幾位輔佐大臣反對,忙開口說好,"那就辛苦你們了,定南王勞苦功高,你們可別讓他失望。朕給你們五日時間,必定要找出真兇。"
五日的時間,不長也不短,夠了。
裴闕從仁政殿出來后,本想一個人先走,但被王首輔給拉住了。
王首輔等云盛興氣沖沖離開后,才得意道,"怎么樣,我剛才那些話,很舒坦吧"
"您是前輩,自然厲害。"裴闕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