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灶戶低下頭!
沒官袋、不蓋戮,煮出再多鹽,也只能當私鹽賣!
而這些都被楊家把持,靠著楊家拿捏甲頭、灶戶!
"我、我!"
費牛臉上糾結,突然抓起胡夢瑩擬的契書,咬破手指一個血指印摁下,大口喘氣道:"楊老爺,我選好了,賣不出鹽我也認了,我不能昧良心!"
"不識抬舉!"
楊漠勃然大怒,揮手一巴掌,朝費牛臉上抽去!
沒有哪個甲頭,敢眾目睽睽之下,拒絕楊家威逼利誘。
啪!
清脆耳光炸響!
全場怔住了!
費牛臉上沒事,打人的楊漠臉上卻多了個巴掌印!
王淵收回了手:"當著我的面打我的人,誰給你的膽子!"
一直沒動手,主要想看費牛,在楊家壓力下如何做!
費牛表現沒讓他失望,他也不能看著他被人欺辱!
"你一個鄉下的泥腿子,也敢敢打本老爺!"
早知王淵是誰,他根本沒看在眼里,楊漠扭頭厲聲:"劉巡檢!"
旁觀的劉巡檢拔刀冷臉:"光天化日,當著官差的面,還敢肆意行兇,必是大奸大惡之徒,拿下他!"
兩個官差握刀朝王淵走去!
大虎、二虎正要動作!
汪重樓沖了出來,躍過兩個官差,沖到劉巡檢面前,一個大耳光抽下去:"狗東西,瞎了你的狗眼,敢對淵叔動手,你是不想活了!"
這語氣、這做派,讓劉巡檢頭皮發麻:"你、你敢打我!"
啪!
又一耳光抽過去,汪重樓冷哼:"打你,回郡城我還找人扒了你這層皮,再審審你這些年勒索了多少灶戶,把你下大獄發配龍頭關!"
巡檢聽得脊梁骨直冒冷汗:"你、你到底是誰"
"汪家嫡長子汪重樓!"
楊漠臉色大變。
老費莊灶戶驚呆了:那也是郡望啊,狀元爺的家族!
撲通!
劉巡檢跪地求饒道:"王少爺,我有眼不識金鑲玉,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求本少爺有什么用,你得罪的是我淵叔!"
汪海天開口:"他是我叔叔至交,他的事就是汪家的事。府衙同知叫他先生,鹽運使周成都不聽楊家的賣他鹽引。"
"你一個小小巡檢,竟敢當楊家的狗,來為難我淵叔!你說,你是不是找死!"
"小人有眼不識金鑲玉!"
劉巡檢連連磕頭:"淵先生,你大人有大量,饒過小人這回吧,小人知道錯了,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淵擺了擺手:這種高捧低踩小吏,狗改不了吃屎。
汪重樓又一腳踹過去:"滾,回去告訴鹽運司那些小吏,誰敢找老費莊麻煩,耽誤我叔叔買鹽,汪家砸了他的飯碗!"
"是是是!"
劉巡檢帶隊屁滾尿流離去!
王淵看向楊漠:"回去告訴你們楊家主事的,他這些天做的事我很生氣,要是再有一次,我就砸了你們楊家的飯碗,不信就讓他試一試!"
"砸楊家的飯碗,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我會告訴我們老爺,最終讓你知道,誰能砸誰的飯碗!"
楊漠嗤之以鼻,帶著家丁抬著銀子,也離開了老費莊。
費家七兄弟、老費莊灶戶眼中的擔憂一掃而空!
原本賣王淵鹽,還擔心楊家阻撓。
現在知道汪家、同知大人都幫忙,鹽運使也低頭了,還怕什么!
與灶戶將契書定好,王淵預付了部分采鹽款,在灶戶們挽留下離開了。
定龍臺詩會再后天開始,作為評判他必須到場!
一上馬車,王淵閉目小憩,補著這四天缺的覺!
在老費莊,連續鑿井動靜太大,他一直沒有睡好。
一旁的胡夢瑩俏臉紅撲撲,看著王淵眸光流轉!
她在想三天前那個賭約,公子到底讓她做什么。
期待又害怕,想直接問公子,又不好意思!
便這樣糾結,時間到了下午,馬車還有十里到郡城。
……
一里外,十個蒙面人伏在道路旁樹林中,藏得極為隱蔽。
一人眸子冷漠攝人,沒有絲毫情緒,讓人不寒而粟!
其余人都離離得遠遠的,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恐懼。
領頭的蒙面人硬著頭皮上前:"咱們的目標十個少年,他手下有十個人,其中四個是練家子,聽說其中兩個武藝特好,你對付那兩個!"
"可以!"
眼神冷漠蒙面人道:"攔人一個一百兩,砍一刀加一百兩,殺一個一千兩,砍五刀送一刀,殺三個送一個。"
領頭蒙面人忍不住罵道:"龜兒子,平日郡城幫派斗毆,找你十兩銀子就上,砍一刀也不過十兩,殺個人最多一百兩,怎么現在翻十倍了!"
"以前是幫派斗毆,現在是劫道殺人,這可是殺頭的大罪,當然要漲價了!"
"……好,目標來了,你幫我攔那兩個最強的!"
"先給錢!"
"完事給!"
"不行,你要是被砍死了,我找鬼要錢去啊!"
"……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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