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鷺連忙點頭,去扶溫暖暖,溫暖暖卻坐著沒動,柳白鷺意識到她應該是想要在這里等封勵宴,便沒再勸。
也是,溫暖暖和封勵宴這倆人,現在整天你儂我儂的,天天好的不分你我,現在封勵宴在里頭,溫暖暖怎么能放心離開?
輸液,稍微等等應該也沒什么吧,或者一會兒她去找護士,看看能不能幫忙在這邊給溫暖暖掛水。
柳白鷺想著在溫暖暖的面前蹲下,拉著她的手腕。
“硫酸只要不是大面積灼傷,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你別太擔心。不過,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那個假千金報復你,潑你硫酸,封勵宴替你擋了?”
之前溫暖暖和柳白鷺說過云家的事兒,柳白鷺知道,那個冒充溫暖暖的假千金跑了,至今都沒能找到人。
現在見此情景,難免想到了這一茬。
可她不知道,她的話卻像是一把刀,無意間扎入了溫暖暖的心口。
是啊,是替人擋硫酸來著,可惜替的那個女人,并不是她。
溫暖暖唇邊扯開一抹苦笑,卻在這時,噔噔噔的高跟鞋跑步聲迅速靠近。
那聲音在空曠安靜的手術室門口太突兀,柳白鷺和溫暖暖一起扭頭看了過去。
是楚恬恬,她鬢發散亂,滿臉淚水,沖過來就沖溫暖暖哭著問道。
“宴哥哥呢?醫生怎么說?嗚嗚,他有沒有事?”
溫暖暖看著她,心里充滿了荒謬感。
她抬手摸了摸臉,眼睛滾燙滾燙,可她卻沒落下淚來,反倒是楚恬恬哭的像個淚人兒。
對比的,好似手術室里的那個男人,和她溫暖暖沒關系,反倒是楚恬恬才是那個男人頂頂重要的家屬一般。
也對,封勵宴可是為楚恬恬受的傷,若他是為自己受的傷,自己怕也會哭成這樣吧。
所以,她現在不落淚才是對的啊,可是心里卻好像已淚流成河般苦澀酸脹。
“什么意思?封勵宴受傷,和你有什么關系,你跑這里來添什么亂,找什么存在感?閃開!”
柳白鷺覺察到溫暖暖的情緒變換,她擋在了溫暖暖的面前,推了楚恬恬一下。
楚恬恬踉蹌了一步,擦了擦眼淚。
“怎么和我沒關系?宴哥哥他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啊,我就算再不被歡迎,也要留在這里等他,要看著他平安出來才能放心……”
柳白鷺愣在那里,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她是真鬧不明白現在是什么狀況了,封勵宴不是和溫暖暖情意正濃嗎,怎么能突如其來的又和楚恬恬這朵小白蓮花搞到一起了?
“嫂子,對不起,你不要誤會,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感激,心里過意不去想呆在這里等宴哥哥出來,你要是不喜歡我哭,我離遠一點,我不讓嫂子看見我聽到我的哭聲,求求嫂子別趕我走……”
柳白鷺愣神的功夫,楚恬恬便繞開她,再一次的到了溫暖暖的身前,苦苦哀求的道。
溫暖暖眸光涼淡掃過她全身,那人潑的硫酸是朝著楚恬恬去的,多可笑。
她的男朋友為了保護楚恬恬,手臂灼燒深見白骨,她自己呢,也弄的滿手血污,楚恬恬倒干干凈凈,完完好好的站在這里,哭的最委屈可憐。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