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你怎么,你急什么。”
“還不是你,總說我已婚婦女,好像我結婚在你那犯了天條,隔三差五就說,咋滴,很嫌棄我嗎,我又不是和你結婚。”
張歲禮噼里啪啦吐槽回去。
方寒誒了聲:“不是,你這嘴怎么越來越不饒人,周程路,管管你老婆。”
周程輿插話了:“你別找我哥,我哥管不住她,在我哥那,天大地大,張歲禮最大,我哥只會無腦慣著。”
方寒說:“周程路你真給我們男人丟人。”
周程路懶得搭理,繼續給張歲禮剝蝦。
這頓飯很熱鬧,有種久違的感覺,再也不像小時候可以肆無忌憚湊一塊玩游戲玩通宵,都是有家有對象的人,談了對象,都會這樣,方寒和卓煊不約而同感慨,
“怎么發現你們這幫人有了對象后,生活就圍著對象轉了,再也不出來玩了,每次都是我們倆,苦命的娃。”
“就是就是,太苦命了,我憎恨他們這幫有對象的,還結了婚的,現在張堰禮也要被我們踢出去單身貴族群了。”
說完兩個人抱頭痛哭。
張歲禮直接拆穿:“卓煊,你搞錯了,方寒不缺女朋友,他換女朋友換衣服還勤快,只有你,你和輿子哥可以坐小孩那桌。”
周程輿:“……為什么要傷害我?”
卓煊狠狠推開方寒,“叛徒,差點忘了你這條野不老實,多的是女朋友。”
方寒無辜:“放屁,我那是被甩的好吧。”
他們鬧騰了一晚上,張堰禮看了頭疼,等沈曦吃飽了,立刻帶人閃了。
剛閃完,方寒的電話來了,他直接掛斷,不理會,帶沈曦去了他在外頭買的房子,給她一個驚喜。
沈曦嚇著了,問他什么時候買的房子。
張堰禮說:“工作這么多年,攢下來了一點錢,沒跟家里要,純靠我自己買的,去年剛裝完修,不能立刻搬進來住,得散散味。”
不然早就帶她搬進來住了。
沈曦想到什么,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給他,說:“我工作這幾年攢的錢,雖然不是太多,你別嫌棄。”
“不是,給我這個干嘛?”
“房子不能讓你一個人出錢……”
“你留著自己花,我娶老婆,沒打算讓老婆給錢,我們倆和別人不一樣,知道嗎?”
張堰禮拉著人去臥室參觀,說:“家具進得著急,東西沒買全,想著帶你過來了,喜歡什么,再去買。”
沈曦有點受寵若驚了,他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她反而沒幫上什么忙,于是想了下,說:“那買家具的錢我給,你不要和我搶,可不可以?”
“行。反正我的錢是要給你保管的,我家就是這樣。”
“不用,不需要這樣,張堰禮,我需要平等,我不需要你什么都給我,我的安全感來源于你對我的感情,如果沒有感情,我就算有家里的財政大權,也斗不過你,最主要是,我無條件相信你。”
“這么放心我?”
“當然,我相信你,從高中的時候就相信你了。”
他的家庭氛圍好,爸爸媽媽也好,妹妹也很好,那他這個人就不會差到哪里去,她當然相信他。
張堰禮抱著她說:“這里就是我們的小家了,我會努力的,你想要什么,盡量滿足你,不會讓你過得差。”
沈曦很感動,緊緊抱著他的肩膀。
回到桉城的日子繁忙而充實,張堰禮進了公司學習,張賀年安排了心腹帶他,從零開始,沒有因為是自己兒子,一來就給他當高管,當大領導,而是直接讓他從基層做起。
張堰禮很能吃苦,學習也快,一邊也報班學習,跟著帶他的叔伯虛心請教,人進步很快,堪比從一個行業,一個步子邁開,去了另一個充滿未知挑戰的行業。
他也有這方面的底子,平時耳濡目染,從小有受到影響,而且張賀年會教他,他能走很少歪路,但張賀年也想他吃點苦頭,受點教訓,長長記性,所以更多是放養模式,一段時間后,他進步很快,有這方面的天賦。
沈曦則在考獸醫執照。
張歲禮的寵物醫院已經正式營業了,而這個時候,張歲禮懷孕了,她一方面欣喜孩子終于帶來,一方面醫院剛開業,要忙的事情很多,她有點顧不上。
于是沈曦提前來寵物醫院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周程路的工作更忙,全國各地跑,還只是國內的刑事案,這案子特別累,也消磨人,他倒是還好,男人嘛,還很年輕,還能熬,是張歲禮擔心他會不會熬夜把身體熬壞了,又不好勸他做其他方向的律師,他很喜歡刑辯,這沒有辦法了。
轉眼過年,幾家人湊一塊聚會,人來得很齊,大家度過了一個難忘的新年,而張堰禮和宣布和沈曦的婚禮在年后,因為工作的事太忙了,推遲了。
張堰禮想給沈曦一個很難忘的婚禮,花了很多心思,找了很多朋友做參謀,出了不少注意,這些沈曦都不知道。
沈曦只是知道過完年,在生日這一天,張堰禮求了婚,所有人都在,張堰禮耳朵都紅了,還是第一次當眾求婚,他現在理解為什么周程路跑去冰島和張歲禮求的婚了,太多人了,他這個求婚的人也尷尬。
更別說沈曦了。
沈曦臉漲得通紅,燒得厲害,說不出來話。
旁邊一堆人起哄。
“嘴一個嘴一個!”
那幾個男的喊得格外大聲。
張賀年對秦棠說悄悄話,“你兒子比我還臉皮薄,想我當年求婚,可是請了表演樂隊的,程安寧給我出的注意,你都沒這么臉紅,對不對。”
“誰說我不臉紅的,我是尷尬得不知所措了,還好就一次,再來一次我也頂不順。”秦棠心有余悸,想起來就腳趾抓地,現在看到兒子求婚,她只想看笑話,有點缺德。
一旁的周靳聲程安寧夫妻倆堂而皇之坐在沙發上,周靳聲見怪不怪了,他摟著程安寧,程安寧想過去湊熱鬧,被他攔腰抱回來,說:“好了,都是一群小年輕,你過去干什么。”
“還不讓我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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