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檐……”上官曦還想說什么,卻覺得此刻無論說什么,似乎都無法改變魚飛檐的想法。
畢竟眼前的人,他沒有魚飛檐的記憶。
魚飛檐跪在那繼續燒紙,頭也沒回的說道:“陛下,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上官曦見狀,只能無奈的嘆口氣,轉身朝外走去。
直到聽不見身后腳步聲,魚飛檐才放下手上的紙錢。
他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看著魚戰鰲的墓碑開口道:“爹,兒子沒用,非但沒能在您床前盡孝,還成為了您的拖累。現在這個世子的身份,還給我的妻兒帶來的滅頂之災。如今這世上,我已經了無牽掛,既然無法找到殺害漁娘的仇人。也無法為你和漁娘報仇,那兒子,不如就隨你們一同去了。咱們一家人,在下面團聚吧。”
話音落下,魚飛檐便忽然抬起手,準備抹了自己的脖子。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唰的一下閃現到魚飛檐面前,一把攥住了他持刀的手腕。
“飛檐!你這是做什么!”原來來人是上官曦。
魚飛檐沒有回答,而是在上官曦所有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的時候,用另外一只手,一刀刺向上官曦的腹部。
噗呲一聲,是皮肉被割裂的聲音。
上官曦難以置信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隨后又緩緩抬頭看向魚飛檐。
他語氣難掩受傷的說道:“你……你真的要殺我?”
魚飛檐此刻瞪大眼睛,滿頭冷汗。
他的表情,甚至比上官曦更加難以置信。
因為他刺入上官曦腹部那一刀,根本沒能刺進去。
上官曦反應極快,竟是空手接白刃,攥住的刀刃。
鮮血順著二人的雙手,滴落在地面上。
雖然看起來觸目驚心,可魚飛檐知道,他沒能傷及上官曦的要害。
只是劃破了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