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一滴,似乎是滲著血淚一般。
"阿凝……"
烙衡慮上前,可是齊遠卻是將沈清辭提了來,也是將她的半邊身邊都是沖向了洪水。
"烙衡慮,你看,你的王妃可是要掉下去了,你說被這些洪水吞沒了之后,她是死是活"
沈清辭的腳邊便是洪水,只要齊遠一松開手,她就會掉下去。
而齊遠也是存心的,他要烙衡慮痛苦,也是要讓沈清辭求饒。
是的,求他啊,求他啊,只要她求他,他立馬就可以放了她,也可以勉強在烙衡慮死后收了她。
沈清辭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下方的洪水,而她仍是沒有掉半滴的眼淚,她看向洛衡慮,對他一笑。
她告訴自己。
阿凝不怕,不怕的。
而她裂開嘴,笑的一雙眼睛再是也干凈不過。
有什么可怕,都是死過一次了,她問過齊遠,這世間可否會有人愿意為了他而死,齊遠回答不出來,因為沒有人會為了他死。
其實她也不知道,這世上是否會有人為她而死,但是,她知道,她會為一個人而死。
而沈清辭眼中的死寂,卻是讓齊遠的心口幾乎都是有了一種暴躁的狂燥。
沈清辭,你該死。
是的,你該死,你該死。
她要死,她想死,就是為了一個烙衡慮,可是這明明就是他的女人,她就應該從一而終,就應該生是他齊家的人,死是他齊家的鬼,生生世世也都是要為他齊遠而生而亡。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這個無恥的女人。
他的眼睛突然變的腥紅了起來,然后直接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把匕首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