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梨園出后,青年返回了自己的府邸。
獨孤般若最終還是答應了與他的交易,這也讓他松了一口氣。
不過,想到陳念之此前在長街上的表現,加上劍府暗樁透出他擊敗歸于的消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來人啊!"
"殿下有何吩咐"
"秦家不是還有一老一小嗎等他上了生死臺,便去將這一老一小抓來!"
青年說道,"此事要做的干凈。"
"諾,殿下放心,絕不會節外生枝!"
仆人領命而去。
秦家,陳念之返回住所后,卻無心再修煉,直到晚飯時,做好了飯的秦嵐來喊他,他才反應了過來。
可面對一桌子菜肴,陳念之卻無心動筷。
"哥,你怎么啦"
秦嵐好奇的問道。
"沒事,就是沒有胃口,阿婆,你們先吃,我出去走走!"
陳念之起身離開了堂屋。
秦嵐正奇怪,坐在一旁的司前擺了擺手,隨即追了出去。
"出什么事了嗎"
司前詢問道。
回頭看到司前,陳念之收起了落寞:"沒事,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有點乏了。"
"先生還是在擔心與獨孤般若的生死戰嗎"
司前問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但進入白鹿書院,依舊是先生最好的選擇,有白鹿書院被你撐腰,至少神族使團不敢下殺手!"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
陳念之說道,"對了,你有酒嗎"
"酒你會飲酒"
司前有些奇怪。
他沒有回話,本來想出來散散心,看他一直跟著,便返回了秦家。
不過,等司前再次到來時,他卻提著一個酒壇子,說道,"給,你要的酒。"
他打開封口,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陳念之聞了聞,隨即端起酒壇子,便是幾大口灌了下去。
這酒的味道確實不怎么好,但他還是一口氣,將一整壇子的酒,全都灌了下去。
司前這才意識到,陳念之并不是戰前的恐懼,應該是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他如此魂不守舍。
或許是因為他的境界,這一壇子酒下去,他也沒有感受到絲毫的醉意,反到是心中的郁悶之情,越加深刻了。
"還有酒嗎"
陳念之問道。
司前一不發的離開,等他回來的時候,手里又多了兩壇子酒。
"你盡管喝,我這里管夠。"
司前說道。
陳念之沒有客氣,端起酒壇子就往嘴里灌,才不到一刻的功夫,地上就多了十幾個酒壇子的。
他臉上微微泛起紅暈,意識終于有些模糊了。
但本以為喝酒就能夠讓自己暫且忘卻那一紙休書,卻發現心中那人的影子,變得越來越清晰,情緒反到是越加濃烈了。
"還有嗎"
陳念之問道。
"沒了!"司前搖了搖頭,"雖然我不知先生出了什么事,不過,喝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陳念之看了他一眼,自嘲道:"你說的沒錯,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一旁的死前聽的是一顫,此刻他終于明白,為何虛空頌要冒名頂替眼前的少年,脫口便是千古的絕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