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樹俊秀的眉頭微微蹙起,做了個拒絕的手勢,但女生還是不肯離去,他似乎很無奈。
直到看見遲非晚,他的眉頭才舒展開來,對女生說:抱歉,我要接我女朋友離開了。
女生回頭,只見遲非晚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扎著高馬尾,雖然素面朝天,可皮膚細膩地連毛孔都看不見,仿佛一顆瑩潤的珍珠。
這樣的美貌和氣質,難怪她怎么接近,男人都不為所動,原來是已經有最好的了。
女生只好悻悻離開。
謝嘉樹走到遲非晚面前,笑容俊朗:吃早飯了嗎我給你帶了咖啡和我親手做的三明治。
他牽著遲非晚去上車,可遲非晚不為所動。
晚晚,怎么了
遲非晚看著他:你等我多久了
謝嘉樹頓了頓:沒多久,給你發消息時我才剛來。
可柯舒云明明在電話里說他至少等了一個小時。
清晨的陽光照在他身上,映亮少年人眼中毫不掩飾的愛意。
遲非晚垂眸避開他的眼神,這次卻不是因為害羞。
到底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一向持重的人,竟然也會慌張。
遲非晚深吸一口氣,緩緩道:謝先生,我們分手吧。
她又換回了稱呼,拉開和他的距離。
謝嘉樹那只牽著遲非晚的手倏地垂下。
掌心的溫熱消失,遲非晚的心臟也跟著重重一墜。
一種后知后覺的、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輕輕拉扯著遲非晚的理智。
謝嘉樹站在原地,有些無措。
為什么是我做錯什么了嗎
遲非晚搖頭:不是,我想了想,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我——
不等她說完,謝嘉樹一把將她拉進懷里,緊緊抱著她。
你就在我面前,在我懷里,哪有什么差距
遲非晚的手抬起,本來想拍一拍他,緊接著又慢慢落下。
謝先生,這里不合適,我們換個地方說好嗎
謝嘉樹不想松手,可他更不想違拗遲非晚,這樣只會把她越推越遠。
他不舍地松開遲非晚,目光滑過她潔白的后頸,忽然頓住。
那里有一塊突兀的、小小的殷紅痕跡。
他確定前天遲非晚在拍賣場彈琴時,還沒有這塊痕跡。
是吻痕嗎
謝嘉樹想騙自己這不是,但這紅痕一再刺痛他的眼睛,除了吻痕,他想不到別的可能。
留下吻痕的人仿佛是故意為之,可能連遲非晚自己都還沒有發現。
除非,像他這樣抱著她。
是因為這個留下吻痕的人,所以才一直不回復他消息,所以才要分手嗎
謝嘉樹腦海里一時間涌入無數想法。
猶如在平靜的湖面投入一顆石子,掀起驚濤駭浪。
謝先生
遲非晚戳了戳他的胳膊,只見謝嘉樹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晚晚。謝嘉樹又這樣叫她,低沉纏綿。
遲非晚心弦一緊。
我不會分手的,他低頭望著她,眼底微紅,無論如何都不會。
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
他可以接受遲非晚的游離,卻不能容忍那個男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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