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用番語自我介紹道:“你好啊!我是一名木武者。”
探子聞睜開眼,滿眼迷茫,只因他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
只見番人青年從容不迫地從懷中取出一卷精致的皮囊,輕輕展開,里面錯落有致地插著各式各樣的刀具,每一把都閃爍著寒光。
他隨意從皮囊中取出一顆黑色種子,對著探子笑道:“此乃我西番獨有的荊棘藤之種,一旦我以真氣催之,其生長之速,將超乎想象。”(以下對話,番語略過)
探子雖不解其意,但從青年的笑容中讀出了不祥。
他眼中充滿驚恐,四處張望,聲嘶力竭地喊道:“他說什么?他在說什么?”
“噓——”番人青年輕噓一聲,示意探子安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別怕,死亡對你而尚遠,但過程或許有些不適,忍一忍就過去了。”
罷,他迅速從皮囊中抽出一把小刀,精準無誤地劃破探子的衣袖,露出細嫩的肌膚。
緊接著,他又在探子的手臂上輕輕劃開一道細長的口子,將那顆黑色的種子穩穩嵌入傷口之中。
番人青年手指輕按那顆嵌入傷口的種子,眼神中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威嚴:“我再問你一次,說,還是不說?”
探子的尖叫聲在空中回蕩,他瘋狂地詢問著周圍人,但得到的依舊是沉默與冷漠的目光。
番人青年無奈地聳了聳肩,隨即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真氣緩緩注入那顆種子之中。
霎時間,一股奇異的生命力在探子的皮肉間涌動,那顆種子仿佛獲得了大量養分,迅速生根發芽。
種子的根須向下扎去,而嫩芽卻如同貪婪的觸手,在探子的皮肉間肆意蔓延,形成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凸起。
探子的臉上寫滿了難以喻的痛苦與絕望,那是一種皮肉被荊棘硬生生撕裂的極致痛楚,遠遠超出了人類所能承受的極限。
“五萬……整整五萬人馬,沈將軍親自率領五大兵團,對你們實施圍剿……快住手,快讓他住手啊!我知道的都說了……”探子的哀嚎,似非人間之音,凄厲至極。
段天揚緩緩步前,輕拍番人青年肩頭,示意其暫停,沉聲詢問:“哪個沈將軍?”
“沈谷……沈將軍……”
鄭光走近段天揚,解釋道:“大人,沈谷乃是金國第十四軍團的副帥。”
此一出,眾人皆驚,軍團副帥率領五大兵團親征,看來是勢在必得。
段天揚輕輕頷首,再次輕拍番人青年的肩頭,溫聲道:“辛苦了。”
罷,他悠然轉身離去。
盧鏡緣、鄭光等人緊隨其后,面帶憂慮:“大人,沈谷親率五萬大軍出征,我等勢單力薄,需避其鋒芒啊!”
段天揚回眸,眼神深邃:“避,當然要避,不過也得保持若即若離之態。”
“大人的意思是……”
“我們欲誘金軍入臺山之局,沈谷所率五萬金軍既已入甕,豈有輕易放過的道理?”段天揚緩緩闡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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