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之中,桓嬋獨自一人靠在榻上,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想著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又羞又氣。
自己已經過了及笄之年(女子十五歲),雖說還很是青澀,但身為女子的身材特征已經比較明顯,尤其是在全身濕透之后,那長裙貼在身上,只要不是個瞎子,一般人都能看的出來。
慶幸的是,謝離在之前已經讓靈寶兒將其他船夫等一干人等離開,去了船尾,所以看不到這里的情況。
靈寶兒的話……不過還是個小屁孩,看到也沒有什么影響。
那剩下的就只有謝離一人了……
雖說那謝離因為眼角受傷的緣故,一直捂著一只眼睛,但他那另外一只卻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起碼,從他剛才的眼神和神態中,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
羞憤交集的她早已經忘了謝離還是"受傷"的狀態,直接在他的腳面上跺了一腳,便直接跑來了這船艙之中。
現在回想起來,已經記不得當時腳下的力道了,不過從謝離那"啊"的聲調來看,應該是不輕的樣子。
"哼哼,這就是懲罰……之前還說自己是讀過書的,連那孔圣人的‘非禮勿視’都不知道么,方才還一直死死的盯著人家不放……"
只是話雖如此,桓嬋重新看向自己身體的時候,臉上的羞澀與紅暈又盛了幾分。
謝離和靈寶兒一同坐在甲板之上,一手捂著眼角,一手揉著腳面,從臉上的表情看,顯然還是在一直忍受著傷痛的刺激。
與此同時,心中也在感慨著:這世界上果然是沒有什么免費的午餐,方才自己雖說是無心之舉,但畢竟也算是占了便宜,有這番遭遇的話,看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不過,真要細究起來是否無心的話,怕就連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靈寶兒半是關心,半是疑惑的望著他,然后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景宣兄長,你怎么惹到我阿姊了怎么她剛才無緣無故的要踩你一腳"
剛才桓嬋不小心掉入江中的那一幕他是是看到了的,也知道這件事的全部過程。
明明是這位景宣兄長好心幫著阿姊,想要拉她回來,但是由于意外反而被阿姊擊中眼角,和她一起掉入水中,怎么說也是阿姊的過錯,怎么在上岸之后,反而是這個景宣兄長又被攻擊了呢
"這個我哪兒知道,你去船艙問問你阿姊不就曉得了!"
謝離沒好氣的回道,眼角破皮之后,又浸了水,正是沙疼的時候,哪有什么閑情逸致去給這小屁孩解釋方才的事。
"這靈寶兒可不敢,阿姊明顯是正在氣頭上,我可不想和你一樣……"
靈寶兒小聲的回道。
桓家的堂姊眾多,但只有桓嬋喜愛舞刀弄棒,雖說靈寶兒有事喜歡找她,但是在這個時候也不敢冒然去問,他旁觀的好好的,可不想引火燒身。
只是剛說完,身后就傳來阿姊的聲音:
"靈寶兒,進船艙里來!"
語氣里聽不出是什么情緒,但是靈寶兒還是下意識的望向謝離,那無辜的眼神好像是在說著:關我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