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沒睡醒,不過是不敢直面朝貴妃鋒芒罷了!
彤妃自懷孕了以來,又是個從來都不管事兒的。
李嬤嬤便放開手段,只在宮女們住宿的廡房搜搜檢檢。
竟連太監們住的地方都未放過。
阿翹咬唇,在后面跟著。
見一路也沒搜出什么來,剛舒了一口氣,以為這李嬤嬤不過是來鬧一場,找不出什么,也便罷了。
誰知,一行人在李嬤嬤帶領下,徑直來到了阿翹住的偏房中。
她是得臉的大宮女,又最得江書信重寵愛,自然自己單獨住著一間。
見李嬤嬤執意要闖進去,阿翹默默讓開前路:“嬤嬤,這是最后一間了。”
李嬤嬤只是看了阿翹一眼,仰頭便進去了。
她又豈能不知道,這就是最后一間?
可她今日既然來了,又怎么會就這么空著雙手出去?
真是……
太天真了。
莫不是這永壽宮的人,還以為,朝貴妃得勢后,他們還能過回從前平安的好日子?
做夢!
朝貴妃娘娘一定會徹徹底底地把謹貴妃踩在腳下!她永遠都別想再爬起來!
不過片刻后。
“阿翹姑娘,你看這是什么?”
阿翹一愣。
只見一團錦繡被猛地扔進懷中,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曾接住。那東西掉落在地上。
阿翹拾起來一看,眼睛猛地瞪大,“這、這不是奴婢的東西!奴婢不知道!”
“你不知道?阿翹姑娘,說這話,也要有人信才是!這東西是從你被褥中翻撿出來的,你怎么能不知道?”李嬤嬤冷笑道,“依老奴看,姑娘不僅知道,怕是還夜夜摟著睡吧?就跟這香囊上,繡得一模一樣!”
阿翹小臉一白。
那掉在地上的,分明就是一只繡工精美的香囊。
最要命的……
上面還繡著一男一女,衣冠不整地……
阿翹臉色漲紅,“奴婢雖出身卑賤,也曉得廉恥!日日在主子身邊伺候,怎么敢帶這樣的臟東西!”
“姑娘不用辯了。這東西不僅你有。”
說著,李嬤嬤一揮手。
身后下人雙手捧著同樣制式的荷包,扔在阿翹腳邊的地上。
和剛才那只,看似一模一樣。
只是已經被血浸透,看不出上面刺繡的圖案來。
阿翹連連后退:“不對,不是奴婢……奴婢根本不認得那侍衛,不認得他啊!”
“認不認得,不是你說了算。”
李嬤嬤洋洋得意,“來人,請阿翹姑娘去一趟朝華殿吧。”
阿翹咬緊牙關。
她自然不想去。
可事關名節,她越是不去,就越顯得心虛。
怎么辦……
李嬤嬤此行的目的,就是阿翹。她根本不會再給小宮女辯解的機會,“來人!堵上嘴!帶走!底下奴才這種見不得人的小事,就不必告知謹娘娘知道,打擾娘娘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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