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府又出事了,據說百里府老夫人被百里夕活活氣死了。
“王爺,這會兒沈家的人正在百里府外鬧,很多人都去圍觀看熱鬧了,百里大小姐最近真是…”
夠火的,熱議不斷。
仗劍知道情況,特意跟自家主子‘八卦’了一嘴。
果然,正埋頭看公文的帝曦寧立刻放下公文皺起了眉頭。
“百里府老夫人死了?”
之前百里宏去雅仕閣鬧,說什么危在旦夕的,莫非是真的?
“聽說是昨夜走的!”
帝曦寧靠著椅子放軟身子凝眉撐著頭。
百里老夫人這時候走,老夫人娘家人再這么一鬧,加上之前百里宏在雅仕閣跪著鬧的那一出,她怕是有口難說了。
大啟重孝道,一個孝字能壓死人,她這般去參加秋選很難。
“本王記得…戶部的戶冊會保存至少二十年,你去一趟戶部,便說…本王要調閱參加秋選人員的家族底卷…。”
她不是說她是百里家嫡女嘛,只要查證此事,那她祖母寵庶滅嫡在先,這個孝字就沒那么重了。
此刻百里府外被看熱鬧的百姓擠得水泄不通。
百里家的宗親近的也陸續趕來了。
小荷怕出問題,讓人去萬里商行喊了些伙計過來幫忙。
沈家的人被趕出靈堂后就在府外鬧起來了。
宗親趕來看著靈堂里的百里夕都開始勸了起來。
“…到底是你祖母的娘家人,把他們趕出去總歸不合適,鬧出這么大動靜,多難看啊,他們在那瞎說,對你也不好不是嗎?我們一會兒還得去三房,哎,也是趕巧了,三房的老爺子今晨也走了。”
這些宗親其實對老夫人的印象都不好,所以平時往來也少,反倒是對百里夕稍熟悉些,因為平時過時過節都是百里夕代表他們這一房去走動的。
“三房太叔父走了?”
一直盯著棺木的百里夕突然分神問了句。
三房不在城中,住在城郊的莊子上,估摸著還沒來得及送信。
“我們也是來的時候聽了信,知道我們來這兒,便讓我們帶個信,說是你們家本來人手就少,就你們幾個孩子,就不必特意趕過去了…孩子,你們這一房搬到上京城也有十二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當初你祖父到京赴任時…罷了,不說這些,現在你們這一房就你們三個孩子,一會兒我們留下一些人幫忙,你這孩子我們是知道的,不是那不孝不懂事的。”
說話的是二房的大爺,二房開了個鏢行,老夫人在世的時候很是看不上他們,從不主動走動,百里月和百里宏更是與他們沒打過照面,只有百里夕記著祖父的話,不能和親人斷了往來。
“多謝表叔,今日怠慢了,對不住。”
對方連忙擺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行了,你這孩子也不容易,我們先到三房那邊去上柱香,回頭晚些再過來看看,外頭那些…客人,還是請進來吧,鬧得太難看不好。”
二房大爺嘆了口氣,他家老爺子就說過,他那個大叔伯就是婚事沒說好,一家興榮與否,與這當家主母可是息息相關的。
“表叔,沈家那些人不是來奔喪的,既不是客,便不用客氣,雖然我們這一房就剩下幾個孩子,但也絕不會讓人任意欺了去,正好你們都來了,正好有件事請你們做個見證。”
百里夕說完看了一樣門外,小荷讓岳掌柜請的人應該快到了。
“何事?
宗親都是一臉疑惑。
“祖母的死因,祖母死得蹊蹺,我已讓人去請仵作了,應該快到了。”
百里夕一直站在棺木前,聽得宗親來迎都沒去接,就是發現不對特意守在這兒的。
“仵作?”
眾人面面相覷,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