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記得沒錯的話,徐斯沒有捐贈物資,就捐贈了一筆錢,我聽舒子銘說,他就捐了一百萬,都沒趕上我外公零頭呢。
舒悅看他作秀,忍不住心里吐槽起來。
攝像機對準了徐斯,生怕錯過他的精彩發。
傅景深拉著舒悅遠離那堆人,小聲回她,“市長沒有把捐贈數目對外公開,就是不希望攀比有戾氣,徐斯就抓著這點,一百萬博個好名聲,還能有一波免費的宣傳,凡事皆有利于他。”
徐斯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門清。
他們也不去從湊這個熱鬧。
告別儀式很快就開始了,家屬陸續進場。
遇難者的遺像被擺放了出來,那整面墻都掛不下,進去見了那些黑白照,心里不免覺得壓抑。
跟著人群往里面走,有人給舒悅遞了一束白菊,舒悅將白菊又給了童瑤。
“舒悅姐姐,為什么這里每個人都看起來很不高興,很難過的樣子啊?”
童瑤隱約覺得氣氛不對。
沒得到舒悅的回答,她面前的人走開,正好讓她看見了那滿墻的黑白遺照。
那數不清的遺照里,她一眼就看到了她奶奶的照片,就掛在角落里,像是有感應似的,迅速找到了。
舒悅看見她的目光往那邊去,跟著也看到了她奶奶的遺照。
“舒悅姐姐,我奶奶到底在哪兒?”
童瑤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年紀不大,但也不小了,何況她由奶奶帶大,記事起的年紀就比同齡人要從成熟,懂得多,生死是什么早清楚明白了。
只是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看到的,所以她選擇去問現在她最信任的舒悅去證明。
舒悅低頭看她,小孩的眼里蓄上了淚水,輕輕一眨眼,那眼淚就要掉出來似的,她死咬著下唇,盯著舒悅,非是要從她那兒問出個明白來。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瞞是瞞不了她的。
舒悅推著她的輪椅往前走,將手里的白菊放下,又推著她走到了她奶奶的遺像面前。
有記者第一時間就觀察到了她們兩個人,鏡頭立馬懟了過來。
“你好,請問你是舒悅嗎?之前你在網上不顧危險救人的視頻爆火,不少網友為你祈福,現在你安然無恙的站在我們的鏡頭面前,你有什么想對網友說的嗎?”
七八個鏡頭一下就懟了過來,舒悅不爽的皺了下眉。
“不好意思,我現在有別的重要的事情,這些問題,要在告別儀式結束后,我才有時間回答你們。”
舒悅說著,將童瑤奶奶的遺像從墻上取了下來,蹲下身子交給了童瑤。
“我帶你去見她,好嗎?”
童瑤小小的手死死抓住相框,生怕沒抓穩,相框就掉下去了。
“好。”
舒悅避開記者攝像,帶著童瑤到了隔壁廳,那里也有很多人,不同于告別儀式上,這里的人都在哭。
他們守在已故親人的遺體旁,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崩潰大哭起來。
舒悅帶著童瑤繞過那群人,走到了最角落的位置,那里一個人都沒有,早已經封存好的棺材孤零零的擺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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