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但沒按規矩處置了宋嫣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還一度為她們母子保駕護航,將她這個正經的兒媳騙的團團轉!
她要是信她的話,那就是蠢!
“夫人這是承認世子與宋姑娘有茍且了?”
宋氏臉色一僵,暗暗咬牙。
蕭傾月說話未免太難聽了!
他兒子中意娘家表侄女,那叫心意相通,郎情妾意!
“不說這個了,咱們還是聊聊拜堂的事吧。”宋氏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于是話鋒一轉。
“夫人說笑了。我與世子早就恩斷義絕,哪兒來的拜堂?”蕭傾月面色平靜地說道。
宋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敢情她說了這么多,蕭傾月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她又是道歉又是保證的,她還想怎么樣?
難不成,真要她跪下來求她?
宋氏慪得要死,偏又不得不忍耐下來。真要是撕破了臉,那就真的要把嫁妝還回去了。想到那些她愛不釋手的珠寶首飾、古玩玉器,宋氏就肉疼不已。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豈能說斷就斷!”
“你若有什么不滿,大可以說出來,我盡量滿足你便是。”
到了這時候,宋氏依舊認為蕭傾月是在欲擒故縱。
蕭傾月揉了揉太陽穴,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既視感。
難道是她拒絕得不夠明顯嗎?
“夫人既然不是來歸還嫁妝的,那便只有對簿公堂這一條路了。”蕭傾月遞了狀紙去京府尹衙門,不過看宋氏這幅樣子,應該是還不知道。
莫非,是出了什么岔子?
蕭傾月不由得煩躁起來。
“對簿公堂?”宋氏聽到這四個字,臉色不由得帶出幾分愕然。
蕭傾月想要盡快解決此事,便不再與她虛以委蛇。“前兩日,我命管家去貴府搬回嫁妝,侯夫人聲稱是他們自作主張,將人攔在了門外。”
“沒法子,我只能出此下策。”
“那畢竟是爹娘留給我的東西,總不能一直借放在侯府。”
“侯府家大業大,想必不會惦記我那點兒東西的,對吧?”
“我這也是為了侯府的名聲著想。”
“好你個蕭傾月......”宋氏沒想到蕭傾月把事情捅到衙門里去,臉色那叫一個難看。此時的她再也偽裝不下去,撕碎了和藹的假面朝著蕭傾月怒吼道:“虧得我以為你是個識大體的,想要從中說和,成全了你跟行知。沒想到,你竟如此冷血,絲毫不顧兩家的交情,把侯府的臉面往地底下踩......”
“你......你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
宋氏說著,就要撲上去跟蕭傾月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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