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妤,我已經退了一大步,你如果確實想談那就拿出方案來。”
許國興先是掃視了一下對面的許舒妤和傅淮北,然后又瞟了自己的律師一眼。
他希望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他想要許舒妤先出個價。
“方案我暫時沒有,我也沒想到我們能談成這樣。你要是有方案的話,你可以對我提要求。”
許舒妤目光柔和,語調平緩,用一種和氣生財的口吻打了個太極。
“我對你提要求?等著你來羞辱我?等著你告訴我都是癡心妄想?”
“舒妤,你爸好歹也干了那么多年企業,牛鬼蛇神見得多了,你還嫩了點。”
“別以為當初用手段逼我平價轉讓了一半股份,你就了解我了。”
“人都是有底線的,我許國興是個以德服人之人,能讓利的地方給你讓了,不能讓的地方讓不了。”
“你要是當初聽爸爸一句話,早點離開君科,去干爸爸給你找的工作,就沒有后來這么多事!”
許國興對著許舒妤翻了個白眼,顯得格外生氣。
“那你為什么不說如果許夕妍早點離開君科,就沒有后面那么多事?”
許舒妤雖然已經對許國興失望至極,可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依然感覺心口被扎了一下。
“因為夕妍給了我二十年的陪伴和快樂!她每天都在喊我爸爸,她給我寫賀卡,給我送禮物。”
“我出門上班時她給我拿鞋,我下班回家時她還給我拿鞋。我掙的錢花在她身上,她很快樂,我也很快樂。”
“而不是給了你撫養費,你和郭麗平還是一副臭臉!”
許國興用痛心疾首的語氣說了一大段話后,用手指扣著桌子,發出了咣咣咣的響聲。
許舒妤緊緊拽著拳頭,感覺自己的心被扎了一下又一下。
她想起了自己九歲前的時光,她想起自己拿著鞋油鞋刷給許國興擦皮鞋,能把皮鞋擦得油光光的發亮是她當時最自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