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給許國興寫過賀卡,送過各種自己做的禮物,她也曾天天追著許國興喊爸爸。
在許夕妍的二十年面前,她的九年時光不值一提。
傅淮北敏銳地發現了許舒妤的心理波動。
他知道這個女人又一次承受了來自親生父親的重創,殺人不見血,卻可以讓人的傷口無法愈合。
他馬上伸出手搭在了許舒妤的腰間,溫柔地輕輕來回撫摸。
當許舒妤感受到這個溫熱的手掌帶來的無限愛意時,她止住了內心的傷痛,再一次關上舊世界的門,回到了新世界。
“既然是為了許夕妍,那你就更要好好想一想。”
“她讀完本科,可能還要讀研,讀完研說不定還要讀博。以后你需要養老的時候,她搞不好還在花錢,還沒工作。”
“到時候能給你養老的可能只有我。我按法律責任付你贍養費,這是我的義務。”
“要是以后我媽再婚了,我也一樣養我后爸。我后爸肯定很開心,逢人都說我好,不會拿了我的錢,還給我一副臭臉。”
許舒妤語調平緩,慢慢悠悠地用一種像跟自己無關似的語氣說了一大段話,回擊了許國興。
她知道這一次的父女談判結束后,她心里有關父親的記憶都需要塵封了。
如果一個人老是掰開自己的傷口看,那就永遠無法愈合。她可以帶著傷疤生活,但是她再也不想帶著傷痛生活。
“按法律規定給我贍養費是多少,我是討飯的嗎?那能有幾塊錢?夠我三菜一湯嗎?”
“按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我自己的公司經營到我七十歲一點問題都沒有!”
“永佳的股份也是一大筆錢,如果不是你算計我,我要靠你養老?”
“我可以跟夕妍環游世界!”
許國興怒不可遏,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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