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患者,是家屬。”
隔壁床的一個陪床人員插了句話,用手指了一下垂著頭、捂臉坐在折疊床上的表姐。
“姐姐,你怎么了?沒事吧?是不是做噩夢了。”
許舒妤在護工的攙扶下,從床上站了起來,急切地想要關心表姐。
表姐垂著頭,一不發,就像靈魂出竅了一般。
“哎!患者沒事就好!家屬可能累了,心理壓力大,有事就按床頭的鈴啊。”
值班護士瞟了表姐一眼,眼神中有些心有余悸。
“護工,你給姐姐倒杯溫水過來。”
許舒妤邊指揮護工,邊坐到了表姐的身邊。
她滿心愧疚。
她知道表姐這兩天太累了,心理壓力太大了。這都是因為自己。
表姐接過水杯喝了兩口后,依然低著頭一不發,神情木然。
“寶貝~怎么了?”
匆匆忙忙趕回醫院的傅淮北看到這么晚了,病房里還燈火通明,許舒妤居然沒有休息,還坐在折疊床上。
他吃了一驚。
“老公~姐姐做噩夢了…嚇壞她了…”
許舒妤心疼地看著木然發呆的表姐,把事情經過告訴了傅淮北。
聽完許舒妤的描述后,傅淮北當即決定安排一輛專車連夜送表姐回家休息。
他知道表姐是心理壓力太大了,既擔心妹妹的身體,又擔心自己身上有沒有攜帶基因。
需要趕緊回去調整狀態,回歸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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