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一點也不像,我需要從她口中獲知更多的信息,所以我欺騙了她。
她只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婦女,甚至有一點點難看,她這輩子從來沒被人這樣評價過,愣了愣,她原本冷漠的眸子,立刻就變得柔和許多了。
是嗎她沖我笑了笑:沒看出來,你還挺會說話的。
她本來丟下我要走的,她現在又停下腳步,不走了。
姐。我沖她笑著:我住院的這段時間,我家人沒來看過我么
女護士搖了搖頭。
原來,李丑并沒有什么家人。
護士告訴我,從我出車禍住院到現在,沒有任何人來看望過我,他們也完全聯系不到我的家人,好在有肇事車主和保險公司,替我繳納了各種費用,不然我連這醫院大門都進不去,我會像一只被撞斷腿的狗一樣,被人直接丟棄到垃圾桶里,并在那里靜靜等死。
而且她還告訴我,我入院時,全身上下只有一張身份證,口袋里空無分文,甚至連手機都沒裝,人們從我的穿著打扮能看出,我大概率是個流浪漢,或者農村來城里做苦力的盲流,肇事車主當時也是這么說的——他說他今天真倒霉,撞到了一個臭要飯的。
另外就是,我大腦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失憶是很正常的,誰也沒想到我會醒來,他們準備這兩天就給我拔管了,順便把我的器官捐獻給重要的人物。
所以那個長的像主任的主治醫生,看到我醒來,才會顯得那么生氣,女護士偷偷告訴我,主任已經收了病人家屬的大紅包,準備接受我的器官移植了。
對方是個很重要的大人物,是哪個地方的局長之類的,我這突然一醒來,等于就把這場生意給攪黃了。
很好,我叫李丑,我今年26歲,我在廣東深城,我的職業是一名臭要飯的,我沒有家人,大概率連家都沒有,我唯一的財產是一張臟兮兮的身份證。
這場大劫,的確是以地獄難度展開的,但這也只是開始,更難的還在后面。
青丘對此卻感到欣喜,按照他的觀點,難度越大,我渡劫成功后修為的爆發也將更猛烈,更狂野。
前提是,別難過頭,把自個給難死了。
挺怪的。女護士對我道:我看過你的身份證,你明明是廣東人,可你怎么滿口的東北話啊
我的靈魂繼承了李丑的身體,我的口音也覆蓋了他原本的口音。
我在東北生活過一段時間,順帶著學了點東北話。我胡亂應付著,當時我還不知道,口音這件不起眼的小事,接下來竟成為了一個惡毒的詛咒。
護士將信將疑地看著:在東北要過飯啊
行了,我不跟你說了,一會到了12點,別忘了回病房吃飯,有人給你飯卡充過錢,你放心吃,但你剛醒來,身體還虛弱,別吃太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