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了。
江夏臉上表情勉強,“我真的怕。”
“五個月前學校運動會,你膝蓋摔傷,隨手拿酒精沖洗。”陸靳霆提醒她,“毫不遲疑,眉頭未皺一下。”
江夏瞬間繃直,戒備望著他。
他什么意思?
發現她了?
夏末她快畢業那會兒,陸靳霆正是穩定北方市場擴張成果的基礎階段,忙的早出晚歸,焦頭爛額。
對她的盯防,降到最低點。
她才有機會偷偷跑回南城,敲定工作,賴在老宅。
若不然按陸靳霆的安排,她該繼續在外地讀研讀博。
精進學業,江夏并不反對。
她恐懼的是,繼續大學那四年跟陸靳霆同居的日子。而住在老宅,父母眼皮子底下,陸靳霆必然顧忌,她至少不用夜夜都要應付他。
“你知道——”江夏醒悟,艱澀問,“你一直在盯著我,知道我偷偷面試,準備回南省?”
“知道。”陸靳霆掌心摩挲她臉頰,手指描畫她眉眼,“我給你兩個選擇,你選了最難的那個。”
最難。
是暴露了她的真實面目,不馴,不乖,反抗之心不死,觸怒了他?
江夏骨縫嗖嗖冒寒氣,腦子紛亂涌現畢業后這三個月的場景。
陸靳霆的怒,陸靳霆得惱,陸靳霆次次為陸文菲的威壓,最后想起給薄先生那一個億。
他心知肚明她怕疼是借口,卻還是順水推舟免除針灸,連哄她聯姻的甜頭都敷衍至極。
或許……不單是敷衍,也做給外人看。
她一句怕疼,陸家就出一個億避免她疼,越顯得陸家重視她,聯姻才能加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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