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方立仁有些錯亂了。
這還不簡單,擺明了李晨是邱老爺的人,不然他怎么能如此順利地追到后山上來找我們,你后山上的守衛是傻子啊,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放他上去,還有其實他早就知道要怎么打開真正的寶藏,為什么之前不告訴彩南,他明知道彩南和我們一直都在找。塞過道。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可是按你這么說,我們今晚上后山,其實邱老爺已經知道了。方立仁道。
既然李晨是從邱老爺那拿的令牌,這事肯定已經敗露了,塞過點點頭。
方立仁忽然想起院子中吳亭亭的神色,她一個勁地說是她的錯,對于他這么晚才來與她會合也不慌不忙,難道說,事情真是已經早就敗露了。
現在,我們就是一群木偶,被那李晨牽著走。塞過道。
為什么邱老爺不派人來抓我們。方立仁問。
我看是想利用我們吧。除此之外,塞過也找不到別的理由。
方立仁嘆了一口氣,在桌旁坐下來,若是事情演發到這種地步,他要取他的證據簡直是遙遙無望,他們原本是暗處的,現在卻成了明處,瞬間的轉換,方立仁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他無法想象彩南的朋友,一個看上去那么和藹可親,斯文有禮的人竟然在背后操縱他們。
可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方立仁問。
開始注意到我們應該是那回我們在井底初次立下盟約的時候吧,他拒絕完彩南,居然一直守在外面沒走,想必是被我們在井中的談話給吸引了。這人一開始就居心叵測,潛藏了這么久。塞過道。
方立仁頓時覺得自己就因為他是彩南的朋友而相信了他,真是太輕率了。
難怪他當初會拒絕彩南,原來是邱老爺的人。不過他真的是很聰明,居然是以邱九爺的朋友的身份進的島,我想誰都不會懷疑他是邱老爺的人吧。方立仁道。
可不是,要是論這世上誰最聰明,我排第一的話,我就給他個第二。塞過這時還不忘自夸一番。
方立仁承認他們兩是聰明,自己比起他們是差遠了,現在腦子里再浮現李晨那笑容滿面的樣子,方立仁不免有些心寒,這世上的人竟如此不可輕信,他與李晨相處時間并不長,也就是幾面之緣,他尚且都會感到心寒,那和他相交多年的彩南呢
唉,真不知道彩南知道會怎么想,他們都認識這么多年了。還好她不在,只有我們兩人。方立仁道。
此刻柜子里的彩南只是愣愣地聽著他們對話。這一刻她終于明白塞過的意思,這的的確確是該屬于他們兩人的話題,她就不該躲著偷聽,本來還想出去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但現在措手不及的是自己。
這事還不能跟她說,那丫頭不知道有多喜歡李晨呢,我不過是隨便說幾句,就讓我以后不準再污蔑李晨了。塞過一邊搖頭一邊道。
這樣好嗎想起來我有一次問李晨他和彩南關系有多好,他只說彩南什么話都會跟他講,我看彩南真的是什么話都會跟他說,他卻未必對彩南同樣坦誠,方立仁道。
是啊,我們的事他是一清二楚。塞過道。
這樣是很危險的,方立仁想,不光對他們不好,對彩南也不公平。
要不,我們找個機會跟彩南說了吧。方立仁提議道。
塞過搖搖頭,道:開始我也怎么想,不過現在我看還是算了,興許李晨能騙他一輩子呢,如果彩南能被騙出個結果,那也不錯,也許李晨對彩南不是欺騙,只是一種隱瞞,你也說了他們認識好多年了,彩南會一點都不清楚李晨是怎樣的人嗎你這樣捅出來,彩南反而會鬧心。我看以后我們說到李晨的時候注意點就是了。
方立仁皺了皺眉頭,塞過說的有道理,可他又覺得怪怪的,這可真是糾結。
高椴在一旁默然地看著,因為沒什么好糾結的,他已經選擇讓彩南知道了,只是不知彩南要如何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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