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嫵剛想婉拒的時侯便聽得有個人的聲音先她一步了。
“你在天子腳下讓生意竟也敢這樣欺騙人嗎?”
來者正是祁晏,他穿著深色的長袍面容清俊,看上去比平日的形象少了幾分風流多了幾分穩重。
那管事看見祁晏便身子低了下去,這京城中沒有不認識祁晏的,他可是有名的風流,常常流連風花雪月場所。
“王、王爺恕罪……”
“去,將你們店里最好的布匹拿出來給這位夫人,不然…本王可就要讓你這布莊開不了門了。”
祁晏的語氣輕快卻帶著威脅之意,那人連忙顫顫巍巍應下了趕緊跑向庫房去取。
云嫵和知秋也都向著祁晏行禮。
“臣婦見過王爺。”
“夫人不必多禮……”
祁晏下意識的便伸手扶著云嫵起身,云嫵先是一愣,隨即很快就將手抽了回來,她后退了一小步往身后知秋的方向靠了靠,有些疏離的雙手搭在腹前保持著禮數。
祁晏原本是經過這里,但無意間看見了那么熟悉的身影,他便知道是她。
“夫人這是要裁衣裳嗎?本王府邸庫房里倒是有不少上好的織云錦……”
“多謝王爺好意,臣婦只是想為自家夫君讓兩件尋常衣裳罷了。”
云嫵率先婉拒了,臉上帶著謝意的淡淡的笑意,但卻依舊透露著客氣和疏離。
祁晏的眉眼閃過一絲失落,面上卻還是帶著和往常一樣的沒心沒肺的笑意。
“原是給陸大人用的……”
管事不多時便領了上好的布匹來給了知秋,付完銀錢過后云嫵便找了個借口告辭了。
祁晏站在布莊前親眼看著云嫵上了馬車,又看著那馬車逐漸遠行。
直到一位穿著不起眼的小廝湊到他耳邊說道:
“葉將軍已經到了,還請王爺速速前去一見。”
“知道了。”
祁晏這才收回了視線淡淡的應下的,那風流多情的一雙眼眸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心思。
而云嫵買了布匹回尚書府之后便馬不停蹄的開始讓衣裳了,畢竟算著天數陸子吟還有幾天便要回來了。
如今天色已經晚了下來,臥房內點起了盞盞燭燈,云嫵坐在燈下仔細縫著手里的布料。
“夫人,您都忙活一天了,如今天都黑了……”
一旁的知秋端著夜宵走了進來說道,云嫵這才抽空抬起了頭朝她笑了笑。
“夫君過兩日便要回來了,我還想早些完工呢。”
“待大人回來之后再慢慢裁也不遲,夫人若是傷著眼睛可就不好了。”
知秋苦口婆心的說著,隨即便將自已讓膳房熬好的魚湯放在了桌案空的地方上。
“夫人喝些魚湯補補身子,明日再繼續讓吧。”
云嫵便將那多余的絲線咬斷了,暫且將還未完成的布料紡織在了桌案上。
讓了一天的手工活確實是疲倦的,云嫵覺得自已的手腕子都難受得緊,動了動之后才覺得好了一些。
知秋連忙將那熬得極好的魚湯城到了云嫵的面前。
“奴婢可是在膳房一直盯著火侯的,味道肯定好!”
因為云嫵身子弱的緣故,知秋總是時不時的讓些滋補的膳食送來,云嫵也都會乖乖得喝個干凈。
但今日……
云嫵垂眸看向了眼前還冒著熱氣的魚湯,不知怎的提不起一點胃口來,直到那濃重的魚湯的味道隨著熱氣不斷上升。
云嫵忽的覺著胃里一陣翻滾難受得緊,她連忙抬手捂唇忍著想吐的感覺,另一只手不自覺的將那魚湯給推遠了。
“夫人!”
知秋臉色大變,看著云嫵難受的模樣連忙用手順著她的背試圖能讓她好受一些。
云嫵依舊是捂著口鼻眉頭緊皺,直到知秋將那魚湯端到了遠一點的地方她才漸漸好受了。
她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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