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這個時侯,門外忽的又被人敲了兩下,隨后響起了秋詞那帶著幾分猶豫的聲音。
“云大人,傅大人來了,說是要見您,如今在府邸門口,奴婢怎么趕也不肯走……”
“稍等,我馬上便起來。”
云嫵回了一聲,隨后連忙掀開了被褥下了床榻去穿上外袍。
傅楚南來得有些猝不及防,如今謝凌還在她的府邸里,好在傅楚南被秋詞攔著沒有進來府里。
那還躺在床榻上的謝凌一臉幽怨的盯著云嫵穿衣扎發的動作,又幽怨的盯著她出了房門。
他們恩恩愛愛的二人世界都被傅楚南給打破了……
謝凌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云嫵穿上了厚實的外袍又梳好了頭發,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府邸門口,果然就看見了傅楚南的馬車停在了下邊。
“云兄!”
傅楚南的聲音有幾分急切,在見到云嫵安然無恙的出現在眼前的時侯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日生辰宴我聽人說你喝多了,本想去尋你結果到處都找不到人,隔天的早朝你也請了假。”
傅楚南的神色緩和了許多,微嘆了一口氣繼續道:
“我那天下了早朝來找你,你的婢女說你病了,如今可好些了?”
“已經好了……”
云嫵弱弱的說道,此事她也不好和傅楚南說,暫時還不能告訴他她是女兒身的事情,也只好先瞞下了。
“那便好。”
傅楚南說道,他生辰宴的時侯被人圍著慶賀,一時間沒有顧及到云武,還生怕他出了什么事情。
他的小廝還半開玩笑的說他如此關切云武大人,莫不是喜好……當時他信誓旦旦的說那只是對知已好友的關切罷了。
送走了傅楚南之后云嫵這才回到了府邸里頭。
她并未讓秋詞退下去,而是開始詢問起了她困惑的事情。
“秋詞,你為何會識得陛下?又為何會知道我昨日是在皇宮里,然后以我生病了為由將傅楚南打發走的?”
“奴婢……”
秋詞的神色有幾分遲疑,頗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的意味。
“是朕。”
謝凌忽的走了出來,秋詞畢恭畢敬的朝著謝凌微微俯身,隨后這才對云嫵恭敬道:
“夫人,奴婢是宮中的暗衛,專程來護衛夫人安危的。”
云嫵懵了,謝凌抬手示意秋詞很快便退了下去,庭院里就剩下了云嫵和謝凌兩個人。
“朕……要和你坦白,朕騙了你,這處庭院還有伺侯的人其實都是朕安排的。”
謝凌說道,他的語氣雖然是從容淡定的,但那雙漆黑好看的眼眸卻還是暴露了些許緊張不安的心思。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秋詞和幾個侍衛家丁還躲在暗處偷看圍觀。
謝凌當即便拉住了云嫵的手,拉著她就往房間里面走。
房門一關便隔絕了旁人的視線。
云嫵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摸著腦袋回憶起了之前的細節,這府邸確實是朝廷賞的,只是她壓根沒想到就連秋詞他們也都是謝凌安排的。
“所以府邸里都是陛下安排的人,提前打過招呼,難怪我每晚都不讓秋詞進房間伺侯她也不覺著奇怪,定然是早就知曉我是女子了……”
云嫵說罷便瞧見謝凌的神色更凝重了些,他身上穿著青色的長袍,墨發高冠很是好看。
他將云嫵拉到了軟榻上坐著,沒有絲毫遲疑的就半跪在了她面前。
“對不起,是朕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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