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謝云姑娘。”
段祁拱手作揖道,他是個文人舉止投足皆是儒雅溫和,通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對這位相府的表小姐也越發有好感。
再加上季遲曾提起過云嫵也該議親了,這讓他心里的念頭不由得更深了幾分。
原本應該離開的段祁并未著急走,微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詢問起了云嫵的喜好。
而在不遠處,離開了京城小半月、風塵仆仆剛回相府的季司硯正站在長廊處遠遠的看著這一幕。
他將貪墨軍餉一案的臨陽城鹽運司官員捉拿回了京城,相府中消息得的晚沒幾個人知道。
季司硯幽幽怨怨的盯著那邊相談甚歡的二人,離得遠也聽不見那男子通云嫵說了些什么。
“那位似乎是大理寺卿家的公子段祁……”
一旁的白術說道,季司硯緊抿著薄唇沉默不語。
嗯,應當是那姓段的蓄意接近阿嫵……
又詢問了兩句云嫵的喜好,段祁這才朝著云嫵行禮道別,匆匆往前院正門方向去了。
云嫵站在原地看著段祁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這才收回了視線,瑩潤的眼眸里帶著狡黠的光芒。
這位段公子在家中是受寵的幼子,且母親早逝,她若是嫁過去也不必應對婆母。
而且根據她這些天的觀察,段祁這個人確實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
云嫵一邊想著一邊準備離開,結果一轉過身就不小心撞上了一堅硬的胸膛。
“啊……”
云嫵輕呼了一聲后退了一步,茫然無措的抬起頭來便看見了季司硯那張好看的臉。
“司、司硯哥哥,你回來啦。”
“嗯……”
季司硯沉聲應道,漆黑的眸子看向云嫵時莫名的有些幽怨,在看到她空無一物的腰間時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送你的玉佩呢?”
“那玉佩實在太過貴重,我怕磕著碰著了不大好,一直好生存放著。”
云嫵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季司硯聞緊皺的眉頭緩和了一些,隨后有些別扭的說道:
“那玉佩是我自小佩戴之物,意義非凡……你不必擔憂其他,既送給你了便是你的。”
云嫵知曉那玉佩價值連城,不曾想到居然是季司硯如此貴重的物件,她心頭忽的生起了些許怪異的感覺,但又有些說不上來。
“好……”
云嫵軟軟的應下了,白皙的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泛著薄粉色。
落在季司硯眼里更像是少女有些害羞的模樣,方才因為段祁而心生的那一點的郁悶一掃而空。
他抬手從自已的衣領口處拎出來了用黑繩掛著的玉牌,不茍笑的冷峻面容上似乎變得柔和了一些。
“這些天我一直帶在身上……”
季司硯分明在沒回京城前十分的想念云嫵,那樣袒露心意的話也在心里演練過了,可真的站在她面前時卻有些說不出來了。
在軍中統帥將士游刃有余的少將軍此時卻變得扭捏了許多。
就在這個時侯,一道“汪汪汪!”狗叫聲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汪!”
一只奶乎乎的小白狗從一旁的草叢里竄了出來,它那脖子上赫然是用普通草繩掛著的玉牌。
幾乎和季司硯手里的一模一樣,只是上頭多刻了它的名字。
季司硯低垂著眼眸目不斜視的盯著小白。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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