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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司硯的神色有些微微怔愣,垂眸緊盯著那只圓滾滾的小白狗上掛著的玉牌。
云嫵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了自已送給季司硯的東西不由得有些心虛,怕被察覺連忙上前了兩步擋在了小白的面前。
“它、它叫小白,是先前從外頭鉆進府里的小狗,我瞧著可憐便養著了……”
她有些心虛的朝著季司硯笑了笑,隨后轉身蹲下身去催促著小白趕快離開。
小白晃悠著圓滾滾的身子進了草叢里頭似乎是聽話的離開了。
云嫵這才松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結果就瞧見季司硯將掛在脖子上的玉牌拿在了手上,有些困惑的問道:
“為何……它身上的玉牌和我的一樣?”
季司硯的聲音沉沉,神色看上去有些疑惑,云嫵面不改色朝著他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聲音有些顫顫的說道:
“我既養了它便是將它當作家人看待的,這才想著順便也給它買了個玉牌。”
云嫵不動聲色的偷瞄季司硯的反應,隨后捻著帕子聲音柔柔的繼續說道:
“但也并非是一模一樣,我將司硯哥哥當作兄長家人看待,送的玉牌是我精心挑選祈過福的,是不一樣的……”
“兄長家人?”
季司硯握著玉牌的手一頓,注意力都放在了她方才說的話上。
“是啊。”
云嫵抬著瑩潤的眸子看向了季司硯,興許是因為玉牌的事情心虛,她有些不好意思看季司硯的眼睛。
“你是阿窈的兄長,阿嫵自然也是將你視作親兄長看待的,只要不嫌棄阿嫵出身低微就好……”
她的聲音弱弱的,又用起了在季司硯常使的計策,無非就是微紅了眼眸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季司硯話到嘴邊的質問戛然而止,看著少女有些落寞的神色,他微皺了皺眉說道:
“沒有嫌棄……”
“那我便放心了,因為在我心里你是很重要的親人……”
云嫵聲音軟糯糯的說道,在心里暗暗吐槽了一把自已說話太過造作。
只是沒想到在季司硯面前如此受用……
季司硯不由得攥緊了手里的玉牌,漆黑的眸子深沉幽暗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二表哥還在等我回去呢,我得先過去了……”
云嫵連忙尋了個由頭,低頭俯身行了個禮便腳步匆匆逃也似的離開了。
早知道她當初就不把那要給小白的玉牌拿出來當作禮物了,非要刷什么好感度呀,嗚嗚嗚……
云嫵走了之后季司硯臺依舊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在暗處的白術這才悄無聲息的出現,相較于季司硯的低氣壓,他就顯得像是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屬下誤會表小姐了,如此看來表小姐并非是存的那份心思,討好少將軍也只是有個兄長作為儀仗……”
白術了然般的低聲說道,見自家少將軍板著個臉還沉默寡,他忍不住上前一步勸慰道:
“少將軍不必介懷,這是好事啊,少將軍便可更專心處理軍務了,不過那玉牌不如讓屬下處理了吧,也太丟面子了……”
聞季司硯只抬眸看了他一眼,白術便連忙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他手里那玉牌的壞話了,連忙換了個由頭。
“屬下還是去趕快將抓到的人送到大理寺的人那邊審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