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朝著季司硯作揖行禮,隨后一溜煙的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季司硯站在原地垂眸看著手里頭瑩潤的玉牌,心中也不知是羞憤還是什么心情。
“原是我想多了,還以為……”
他的聲音低沉落寞,高大挺拔的背影不知為何顯得有些可憐。
季司硯知曉云嫵在他面前的所有小心機和手段,但只要她紅了眼眶稍微露出一些可憐的模樣,他就心軟得一塌糊涂,只默默的順著她的心思走。
原是他自作多情,甚至還讓了和她那樣的夢境……
季司硯的臉頰有些紅,握著玉牌的手逐漸收緊。
他那天想了一整晚于是第二天便下定決心將已故娘親的遺物玉佩送給了云嫵,她也送了玉牌回贈。
季司硯當時還把那當作是信物交換,不成想……興許一開始就是給她養的小狗準備的。
只是當時她身上沒有帶其他物件,便只好將玉牌拿了出來。
這樣的東西,他季司硯不稀罕。
他的眸色冷峻緊咬著后槽牙,有些氣惱的將玉牌扔在了草叢里。
“汪汪!”
下一秒,那條躲在草叢后頭并未離開的小白狗晃著尾巴就跑了出來,沖著丟下的那玉牌似乎是想要叼走。
只不過小白撲了個空,因為那枚剛被扔下的玉牌又被男人迅速的撿了回去。
季司硯緊緊的攥著那枚玉牌,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擦拭干凈,隨后緊皺著眉頭睥睨著地上那小白狗,不悅道:
“你已經有一個了,還要搶我的不成?”
“汪!”
小白也不甘示弱的叫了一聲,蹦跶著它那小短腿朝著季司硯呲牙咧嘴。
“我的,不給。”
季司硯冷冷的說道,垂眸冰冷冷的看了小白一眼,那樣的氣勢讓正在汪汪叫的小白一下子就停了聲音。
它停了蹦跶的動作乖巧的坐在草叢里,脖子掛的玉牌上刻著“小白”二字。
小白:已老實。
季司硯還是將那玉牌仔細收好了,他如今回京還要面臨著齊國公的事情,還有一番仗要打,暫且要放下這些事情。
阿嫵何錯之有?她只是想要一份依靠而已,至于那玉牌……
季司硯的眸色暗了暗,心中更篤定也不是阿嫵的錯。
是他沒有詢問清楚,而且……阿嫵似乎很喜歡那條幼犬。
如此說來得到了一模一樣玉牌的他,在阿嫵心里應當也是有份量的。
落荒而逃的云嫵并不知曉季司硯的心路歷程,她回去之后便讓榴月尋小白回來了。
也許是因為內心對季司硯愧疚心虛,她決定給小白換個長命鎖戴,這樣就不會和她送季司硯的撞了。
她一個人躲在屋子里頭思索著,應該要再給季司硯換份禮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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