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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污軍餉一案涉及到的官員很廣,由臨陽城又引出了貪污受賄的鹽運司,不過短短三天的時間便處理了一大批官員。
那些個官員又都是齊國公的部下,一時之間齊國公的勢力受到大創,季司硯還差點查到了齊國公頭上,后來被他拉出來了一個官員頂罪。
齊國公這才警鈴大作想要將季司硯這個存在的禍患盡早除掉,以律法為由聯合他一手扶持的幾個大臣上奏要皇上治罪于他。
就算季司硯有季丞相護著不會定死罪,但至少能剝奪他的兵權,削弱他以及丞相府的勢力。
只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皇上竟當眾宣布了季司硯的身世。
說他乃是遺落民間的皇子,早在年初皇上便讓人調查清楚,本是想找個黃道吉日認祖歸宗。
但如今齊國公等人上奏無一不是說季司硯有欺君之罪,皇上公開了季司硯的皇子身份之后,欺君的大罪也就成了家事。
皇上自然不會真的治罪于季司硯,這樣一來危機自然而然化解了。
當那道冊季司硯為四皇子的圣旨一出時,整個京城都大為震驚,尤其是丞相府,眾人紛紛感嘆季丞相竟一夜之間成為了皇子的養父。
丞相府內更是不準下人當眾討論,人人都只能噤若寒蟬,當作什么都沒發生一樣,只有關起門來的時侯才敢討論上幾句。
云嫵一大早起來榴月就十分驚詫的通她說了季司硯是四皇子的事情,她著實也被嚇了一跳。
云嫵就顯得淡定多了,畢竟昨天晚上季丞相從皇宮回來之后,季窈就悄悄的和她提過一嘴了。
“先前奴婢還聽府里的老人說大公子貌似是外室之子,不成想竟是……”
“這樣的話日后莫要說了,從今往后沒有季大公子,只有四皇子。”
云嫵輕聲道,榴月神色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
正巧在行至院子的時侯,小白從圍墻的狗洞里頭鉆了過來,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在云嫵的腳邊蹦跶。
“你怎么又偷偷跑人家院子里去了啊?下去可不許再亂跑了……”
云嫵有些無奈的說道,但還是俯身摸了摸小白的腦袋,隨后抬頭看向了院子的圍墻。
圍墻另一頭便是季司硯住的云水居了,只是自從他進宮之后,這三四天來隔壁都沒有住人了。
“以后……應當見不著了吧。”
云嫵低聲自自語道,如今季司硯是四皇子了,按理說不是住在宮中就是另辟皇子府。
只是云嫵沒想到的是她早上剛說了應當不會再見面了,下午人便見著季司硯了。
不,如今已經是叫蕭司硯了。
季丞相親自在府邸門口迎接,見來人下了馬車便連忙俯下身要行禮。
“臣參見四殿下……”
“老師不必多禮。”
蕭司硯親自下馬將季丞相扶了起來,當今皇姓蕭,身份恢復之后他的姓自然是由“季”變為了“蕭”。
在蕭司硯心里季丞相是養父更是傳授教導他許多東西的老師,故而盡管成為了皇子依然十分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