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榴月從外頭回來也沒找到小白,就連它平時愛睡的亭子里頭也找不到它的身影。
不過小白先前就是從外頭鉆進府里的,也保留了時常鉆狗洞出去玩的習慣,云嫵也并未覺得奇怪。
第二天一早小白就自已晃晃悠悠的回來了,也不知道是去哪里鬼混了,肚子吃得圓圓滾滾的。
“你這是去了哪戶人家里頭混吃混喝啊……”
云嫵蹲在地上有些無奈的摸了摸小白吃得圓滾滾的肚子。
小白臥在云嫵腳邊打了個滾撒著嬌,看到它脖子上掛著的“小白”玉牌,云嫵又想起了送給季司硯的那枚。
她垂眸將季司硯送給她的那枚玉佩拿在手里細細端詳。
這是季司硯從小戴在身上的東西,可她回贈給他的卻是那樣敷衍……
云嫵有些心虛的眨巴了兩下眼睛,昨天想了一整夜還是決定要給季司硯重新準備一份禮物。
只是季司硯乃相府大公子,平日里什么都不缺,她實在想不出能有什么稀罕物件能送他了……
云嫵想著先去找季司硯旁敲側擊的問一問喜好,只是去隔壁云水居拜訪的時侯卻撲了個空。
“少將軍興許是事務繁忙外出去了,小姐不如晚些再來吧。”
榴月在身后說道,云嫵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不知為何心里頭涌現了些許的失落。
她先前來尋季司硯多是抱著抱大腿的心思,按理說并不需要想太多,只是她想到了昨日季司硯的反應。
心里總擔心他會因為玉牌的事情生氣……
但現在不知為何季司硯現在不在云水居,云嫵只好先轉身回自已院子。
不成想才剛往回走沒幾步便聽到了身后有人喚她,回頭一看發現季窈正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阿嫵表姐,這、這下真的是大事不好了……”
季窈一臉愁容的說道,她暫且停頓了聲音緩了緩隨后神色擔憂道:
“大哥他被齊國公等多位大人上奏彈劾,就是因為私自調查軍餉一事,雖然大哥捉的官員就是實打實的貪污了軍餉,可其他官員以律法為由要治大哥的罪以儆效尤……”
“那、那現在如何了?”
“宮里頭來人了要大哥即刻入宮,爹爹也已經在皇宮里頭了。”
季窈愁眉苦臉的說道,她雖然和季司硯這位名義上的兄長并不親近,可畢竟他也是養在她娘親膝下的。
況且雖說她和季遲有時侯都很怕大哥,可大哥雖然性子冷但對他們也是好的,只是不善辭不愛與人交往。
“阿嫵表姐,你說大哥他會不會被治罪?什么蹲大牢受刑罰之類的……”
季窈有些擔心的說道,云嫵只好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她,不知為何她心里也十分放心不下。
最后云嫵還是沒忍住匆匆趕往了前院,正巧看到了府門口停著馬車,季司硯那高大的背影格外矚目,馬車邊還侯著一位太監,不知道和他說了些什么。
云嫵只遠遠的看著那邊大門口處準備上馬車的季司硯。
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身后的視線,在上馬車前忽的轉過了頭來,冷峻好看的眉眼依舊,遠遠的看了云嫵一眼這才轉身上了馬車。
當天晚上云嫵便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侯眼底都有了些烏青,可把榴月嚇一跳。
“小姐昨夜沒睡好氣色也差了……”
榴月關切的說道,仔細的給云嫵上了些胭脂水粉遮掩。
“段公子差人送了請帖,邀小姐參加下月城郊的騎射大會,小姐要應帖嗎?”
云嫵選定的婚事目標本就是段祁,如今他主動相邀,按理說應當即刻應下,然后就要開始籌備起那天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