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剛浮現出來,她就打了個冷戰,立刻否決。
要是謝時暖真那么符合林柏亭的口味,他何必一走三年,連聲招呼也不打,可見不是。
但越是否決,謝時暖就越發的像他的描述。
沈清湘甩甩頭,覺得自己可能是拿謝時暖當借口久了才總是下意識想到她。
林柏亭從走神里醒過來,不好意思道:抱歉,我不太會形容,大概就是這樣吧。
沈清湘尷尬的笑:形容得很好,太好了。
好得令人想不到別人,怪嚇人的。
……
轉眼謝時暖的菜就燒好了,噴香撲鼻。
和柏亭你的手藝沒得比,我只會做些家常菜。
林柏亭夾起一塊梅菜蒸肉放進嘴里品嘗,舉起大拇指。
確實和我不同,比我燒得更好吃。
沈清湘連吃了好幾口,才給出評價。
我以前和她說來著,干脆開個私房菜館,我出資她來把控出品,可惜沒成。
挺好的想法,為什么沒成?
沈清湘聳肩:說漏嘴被燕姨知道了,她不讓,說我們倆胡鬧。
謝時暖笑道:倒也不是燕姨的原因,我們一開始想簡單了,不是會做菜就能做好一個餐館的,餐飲業尤其是私房菜,不是光會做飯就行,后來在項目上接觸了這一行才覺得燕姨說的也有道理。
我的外貿公司就很簡單啊。
那是你雇了個不簡單的職業經理人。
謝時暖毫不猶豫地拆穿,她捧著飯碗,心里七上八下定不下神,金屋藏嬌果真壓力很大,也不知道那些在外頭養小三小四小五的男人是怎么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
按照孫姐的說法,沈牧野確實是一早就來了。
沈先生好疲憊,好可憐啊。孫姐唏噓不已,我問孫恒了,沈總這周通宵了好幾次,沒睡過幾個完整覺,每天的工作都跟打仗似的。
他吃早飯了嗎?
沒,午飯也沒吃,進去后就沒出來,一直在睡,謝小姐,就算是鋼筋鐵骨也不能這么折騰,以后年紀大了,什么病都要找上來的。
謝時暖嘴上沒說,心里難受,悄悄留了些菜讓孫姐先送進去,不想,孫姐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
沈先生說,他不吃剩菜。
客人還沒吃呢,我專門給他留的,哪里是剩菜?
孫姐為難:我也這么說,但是沈先生就是不吃,還說……她小心地瞥她,咳了一聲,為了謝小姐你會客愉快,他可以餓死。
真是幼稚!
謝時暖憤憤:那就餓死!
話說得硬氣,但心里還是不免擔憂。
時暖。
啊?
林柏亭笑道:怎么了?沒胃口,你都不夾菜。
謝時暖忙夾了塊菜心放進碗里。
時暖今天總是走神,也不知道想什么。沈清湘道,你很奇怪啊。
謝時暖支吾道:哪、哪有!你沒聽說做飯的更喜歡看客人吃飯,而不是自己吃嗎?
有嗎?
有。林柏亭頷首,我也會這樣。
沈清湘轉了轉眼珠:我不信,除非柏亭你……請我們吃飯,是不是時暖?
謝時暖又走神了,半晌才啊了一聲,還答非所問。
柏亭做的菜真的很好吃。
沈清湘被逗笑。
我聽出來了,你是對他的手藝念念不忘啊,什么時候吃的啊,和大哥一起吃的?
謝時暖正要答,忽地察覺,唯二品嘗林柏亭手藝的兩次都有沒法說出口的原因,這個原因還正在臥室里玩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