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暖不解:像什么?
像阿俊當年修房子的樣子!他可會干活了,十幾歲的孩子爬上爬下的,小紅要幫他,他不讓,小小年紀啊就特別會疼人啦。
這老太太是隔壁村嫁來謝家村的,子女進了城,老伴兩年前又去世了,老屋里就她和兩條黃狗相依為伴,獨處久了,思維上就有些亂,她歪頭看謝時暖。
丫頭,你不是小紅啊。
小紅是誰?
小紅……晏婆婆想了想,是個小丫頭,對,小丫頭。
顯然,她記不起來了,這么普通的稱呼一聽就是小名,多半是當年村里哪家的孩子,謝時暖沒深究,而是抱起一捆割下的野草丟去一邊。
兩人配合又都肯賣力氣,墳塚方圓一米的范圍內的雜草很快就清理得差不多了。
謝時暖從包包里翻出紙巾遞過去,沈牧野不接,只把臉湊過來,謝時暖便抬手給他擦汗。
輕點,阿俊家丫頭,你阿野哥我還要靠這張臉吃飯。
沈牧野壞笑著看她,謝時暖皺鼻子呸他。
你什時候靠臉吃飯啦。
那不是因為阿暖是因為這張臉才看上我的,不好好保養,人老珠黃,讓你嫌棄了怎么辦。
自從酒后失,沈牧野得知了她的一見鐘情,他便時不時拿出來調侃兩句,謝時暖臉一紅,把一包紙巾丟給他。
你自己擦吧!我去還東西!
晏婆婆年紀大看了會兒熱鬧就回屋了,謝時暖將工具還回來時,她坐在廊下逗黃狗。
弄好啦?進來喝口水吧。
她拉著謝時暖進屋,四四方方的木桌上擺著玻璃水壺和兩個洗得干干凈凈的玻璃杯,老太太是體面人,老舊的屋子被她收拾得干凈敞亮。
謝時暖便喝一口水夸一句,把老太太哄得高興。
你是回來替阿俊遷墳的呀,遷去京市嗎?
還沒想好,我媽說爸爸的遺愿是葬回老家,所以也可能會遷去那邊的陵園吧。
晏婆婆抱著狗哦道:你媽是?
廖紅娟,您認識嗎?
晏婆婆擰眉思索,好一會兒沒語。
沈牧野灌下一整杯水才有空講話:莫非,伯母就是小紅?
不說別的,名字里確實有個紅,謝時暖笑道:是哦,還蠻巧的。
不是!
晏婆婆突然反駁,同時用力擺手,她不是小紅,小紅就叫小紅。
眼看著老太太又要恍惚了,謝時暖只得道:好,不是小紅,婆婆,我們差不多也該走了,我們
小紅是妹妹。
晏婆婆恍然地一拍黃狗的腦袋,記起來了,是阿俊的妹妹。
謝時暖愕然:她叫謝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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