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暖再次轉身,這回沒人跟上來了。
或者說,她不關心了。
返回療養院后,她果斷定了房間,療養院給有住宿需求的家屬建了一棟小樓,兩層,房間不多裝修上檔,只有病人家屬可以預約并居住。
前兩天她和沈牧野住過一回,這回熟門熟路還是同一間房。
服務生貼心,她這邊入住,那邊就送上了餐食,清粥小菜滋味不錯,謝時暖喝了一碗,胃里妥帖了一些,疲憊便從五臟六腑彌漫開來,她的眼皮打架,怎么都撐不住,昏昏沉沉躺倒在床上,三秒不到就睡了過去。
……
護士將謝時暖的情況一一匯報,沈牧野站在小樓樓下,聽罷嗯了一聲。
護士退下又換上了保鏢。
沈總,查了監控,這幾天確實沒有外人靠近廖女士,但是有個護士行為不大正常,她連續幾天都會拿換藥為借口,和廖女士單獨待上至少半個小時,今天也是,她離開后沒多久,廖女士出了狀況,叫嚷著只要女兒不要治療。
我付你高昂的薪資,不是讓你給我一個觀察讓我自己分析,我要確定的結果。
保鏢忙道:今晚一定能出結果!
保鏢也退下了。
沈牧野獨自凝望那扇緊閉的窗,好一會兒,聽到了腳步聲。
劉公子,雖然這片地確實沒印著沈字,但你一再挑戰我的底線。
沈牧野緩緩回身,我不會讓你好過。
話音未落,那個保鏢去而復返,還帶著十來號身強體壯的黑衣人將樓下不大的院子團團圍住,他們訓練有素,包圍得悄無聲息。
劉斯年孤身一人,瞬間被圍在當中,根本逃不脫。
他只挑了下眉,繼而笑起:沈總是預備在時暖姐的眼皮底下,展示一下令尊的好遺傳嗎?
你覺得我拿下你還會驚動她?
沈牧野雙手插袋,劉公子,你父親在謝駿案里做了什么你知我知,謝時暖不傻,她早晚也會知道,我很好奇,你哪來的自信能從我手里搶走她?
沈總想套我的話?
原來你真有東西可套?
幾句交鋒下來,火花帶閃電,劉斯年森然的一抹淡笑僵在嘴角。
沈牧野反倒自如不少,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劉斯年,如果你那幾個姐妹說的是真的,你不是個孝子,那么幾次三番插手謝時暖的事,多半就不是為了給令堂擦屁股。
……
讓我猜一猜……是為了你那位早逝的母親?那位神秘而又美麗的女人將劉貴河迷得神魂顛倒,讓他不惜拋棄發妻幼女,婚后更是金屋藏嬌,從不強迫太太出來社交,讓她安安心心做自己。沈牧野刻意做出思索狀,她的去世對你父親打擊很大,甚至封掉了一棟專門建給你母親的別墅,可這跟謝時暖有什么關系?
沈牧野的眸光中忽地閃過一抹狡黠。
總不能……她叫謝玫。
此名一出,劉斯年臉頰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動了一下,這反應轉瞬即逝,但沈牧野沒有錯過。
奇了,莫非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他微笑:不如劉公子給我解解惑,說得好聽,或許我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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