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之后,吳瑞笑著說道:“剛剛,我己經批評過呂捷了,這個人,我了解過,坐了十幾年的冷板凳,五十幾歲的年紀,才當了慈寧縣的縣長,就是因為說話得罪人,做事一根筋,你和他一般見識,屬實不值當。”
凌游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倒也不是針對他,而是這段時間,流蜚語太多了,老話說的話,不患寡而患不均,一碗水,哪里有能完全端平的時候呢,道理我都明白,剛剛,是我失態了。”
吳瑞聽凌游這么說,卻更加心疼凌游了,他知道,凌游為了這個政策奔波了多久,付出了多少,而現在這件本來是一件利民的政策終于眼看著有機會落實了,下面人對凌游的看法卻是開始褒貶不一起來。
正如凌游所說,人性本就如此,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沒有的時候,全部相安無事,可一旦有人有了,卻有人還是沒有,這矛盾也就出現了。
尤其是兄弟縣區,個頂個的想要拔頭籌,誰也不愿意甘于人后,所以這次考察組,只考察了三個地方,這三個縣市的干部高興的同時,就得有其他沒被考察縣市的干部看著眼紅了。
民間有一句年輕人酒桌上的俏皮話說的話糙理不糙:既怕兄弟過的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之間,還想比個高低,看誰家的日子過得更加蒸蒸日上,何況是兄弟縣區之間了。
吳瑞明白凌游是個識大體的人,同時也為他覺得委屈,但世事就是如此,誰也逃不開躲不過人性的揣測,于是吳瑞沒有過多的安慰凌游,只是陪凌游簡單聊了幾句之后,就離開了凌游的辦公室。
一周之后,凌游終于等來了一個能夠讓他高興高興的消息。
那就是秦艽處理完了京城的一筆業務,將京城公司的事務交給了一名執行總裁,自己則是前往吉山,來親自帶隊開展吉山的那個化妝品公司。
這天上午,凌游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獨自一人親自駕車前往了北春機場,在嘉南的時候,路過一家花店,凌游還破天荒的玩了一次浪漫,給秦艽買了二十一朵玫瑰花,花店老板說,二十一朵玫瑰的話語,代表的是‘真誠的愛’,凌游不懂,可還是聽了老板的建議。
捧著花在機場左顧右盼,終于在人群中,看到了戴著墨鏡,穿著一件白色羽絨服的秦艽走了出來。
凌游朝她招了招手,秦艽剛剛還一副生人勿進的高冷表情,立馬換上了一副笑顏,小跑著朝凌游而去。
來到凌游的身邊,秦艽摘下墨鏡卡在了頭頂,然后驚訝的用雙手捂住嘴巴看向凌游說道:“我的媽耶,老公,你什么時候開竅了?”
凌游被秦艽說的一陣臉紅:“怎么?我就不能玩玩浪漫?”
秦艽瘋狂的點了點頭:“能能能,但愿你以后再接再厲。”
說著,秦艽小心翼翼的接過了凌游手里的花,然后跟著凌游朝外走去。
二人上了車之后,凌游便問道:“小柔沒和你一起回來嗎?”
秦艽哦了一聲回道:“她明天到,有些東西需要今天準備一下,明天托運過來,我就沒帶她一起。”
凌游點了點頭,然后問道:“在北春住在哪,定下了嗎?”
說著,凌游在懷里摸了摸,然后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秦艽說道:“這是我工資卡,還有我這些年的所有積蓄,都在里面,我也沒有什么花錢的地方,就交給你吧,密碼是你生日。”
秦艽先是憋笑看了看凌游,然后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問道:“喲,我家凌市長這是準備交權了?”
凌游一怔:“交什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