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轉頭看向月燈,撫著發疼的額頭低嘆:“你覺得她們有好去處,還會被叫來我這兒么?”
“晚上從父親那兒一路過來,我細細瞧了我這院子的位置,后西院最偏僻的地方,好院子都在東院的,這處周遭只我一處小院,路上都是積草,許久疏于打理,顯然偏僻的少有人來。”
“丫頭們會不知這是什么地兒么,既被叫來了,那便是沒什么背景的。”
“我剛才瞧她們手掌寬大,比尋常女子粗厚的多,顯然之前是做粗活的,即便我讓她們回去,她們要么繼續回去做粗活,要么也找不著院子要,只能留在我這兒。”
“既要留在我這兒,就老老實實安安心心,別生其他心思,我苛待不了她們。”
“若她們還是要走,那便也好,免得朝三暮四,怨天尤人的,留在院子也添堵不是。”
月燈這才點頭:“還是姑娘想的周到。”
說著她擔憂的用帕子去擦姜稚衣額上的汗:“姑娘是不是風寒了?”
“要不奴婢去找二老爺去請郎中來看看。”
姜稚衣揉著眉頭嘆了一聲:“以前也風寒過,外祖母不給銀子拿藥,不也熬好了么,等明日再說吧。”
說著姜稚衣已累的閉上眼:“明日一早還要去給嫡母問安,先睡吧。”
說著她側過身去,眼睛已乏力的閉上。
第二日一早,姜稚衣早早起來,屏風外頭就有兩個丫頭端著熱水等著了。
看來昨夜她們是想好了,姜稚衣沒有多問,過去梳洗。
月燈拿了一件半新不舊的月白交領夾襖來:“姑娘統共只帶了兩件衣裳,也不知道這侯府里給不給做衣裳。”
“眼看著要入冬了,要不問一問二夫人?”
姜稚衣忍著發疼的身子過去穿上,低頭看著月燈給她束腰:“我們是來投奔的,不是來伸手要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