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不是我爭辯的時候,那樣也沒好處。”
說著姜稚衣眼神看向窗外一處,低低道:“父親并不能完全偏向我,我若是惹太多麻煩出來,父親也會厭煩,這幾月且忍忍,總能過去的。”
這時候外頭丫頭在簾子外頭說用飯,姜稚衣拍拍月燈的手,出去了。
用飯后姜稚衣讓丫頭去賬房那兒領例銀回來,又讓月燈跟著一路,也去認認路。
月燈回來的時候喜笑顏開的掀開簾子,卻見姑娘睡在靠塌上,臉上蒼白,額頭冒著冷汗。
她忙過去在姜稚衣身邊蹲下:“姑娘,你身子怎么了?”
姜稚衣搖頭,瞇開眼問:“領了多少?”
月燈忙將手上的荷包打開放到姜稚衣手上:“姑娘你看,足足一兩銀子,再加半吊錢。”
“這侯府到底氣派,例銀都有這么多。”
說著她又湊到姜稚衣耳邊小聲道:“剛才我特意瞄了一眼那賬房管事的賬目本子,還有人例銀五兩呢。”
“從前夫人幸苦半月繡出來的花樣也不過只能賣三四百文錢,五兩銀子能在裕陽做好幾身冬衣了。”
姜稚衣笑了笑,將手里的荷包放到月燈手上:“侯府里的人,這點例銀估計也不放在眼里。”
“你剛才沒聽姜彥禮說么,侯府里日常開支都由中公支配,各主院還有自己的俸祿和鋪子,夫人們還有陪嫁,這點例銀只是給他們的零碎花銷罷了。”
月燈聽罷一張臉皺起:“真真是朱門酒肉臭。”
“五兩銀子夠一家小半年的糧食了。”
姜稚衣笑著拍拍月燈的手:“你將銀子收好,總有用得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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