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笑了一下:“算不上喜歡,他溫潤有禮,待人規矩,一瞧便知教養極好,這般君子難得。”
說著姜稚衣將空了碗放到月燈手上,又拿絹帕擦了唇角細細道:“但他的事暫且別說,便看后頭我父親怎樣說。”
月燈接了空碗嗯了一聲,又過去將一個湯婆子送到姜稚衣的被子里:“也不知這場風寒多久才好,我瞧著日子像是快要入冬了。”
“姑娘的膝蓋還疼不疼?”
疼倒是還是有些疼,一手摸上去都是涼的,用湯婆子暖著就能好很多。
姜稚衣披散發絲側躺著,發絲都落到了肩膀后面,露出了一小截白凈的頸脖。
她看向月燈低聲道:“你也早點去睡,昨夜你陪著我沒睡好,今天就睡早些。”
月燈嗯了一聲,又替姜稚衣放了帳幔,這才退了出去。
到了第二日下午的時候,一個面生的小廝跑來送東西,姜稚衣問那小廝在哪處伺候,那小廝一笑道:“奴才前門伺候的,這東西是毅勇伯爵府的人送來的,讓我拿來給三姑娘呢。”
姜稚衣聽著伯爵府的,又看那小廝手上遞過來一個匣子,匣子上還放著一封信,便接過來,又叫月燈給那小廝幾個賞錢送出去。
她拿著東西去桌案后坐下,放了匣子,拿著信紙在手上,靠在了椅背上。
信封上的字她還記得,是章元衡的字跡。
看著蠟油上伯爵府的印章,微微的失了神。
她素手拆開信,淡淡筆墨味傳來,攤開信紙,便是規整有力的字跡。
微微垂下眼簾,她細細看信。
月燈從外頭送完人回來,一掀開簾子就見到姑娘坐在窗前,外頭正午后的光線照進來,一派安寧溫柔,烏發上的銀簪點點閃爍,她不由輕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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