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管了,也不過四兩撥千斤,反給別人鬧了談資。”
“月燈,你忘了上回下雙陸棋的事情了么,明明誰都看見了,可誰都做睜眼瞎,即便在這侯府里也要分利害關系。”
“我不過一個沒靠山的庶女,得罪我又算什么呢?”
“人人心里有秤,我也不會去自取其辱。”
月燈聽了這番話難過的不行,過去蹲在姜稚衣身邊,低聲道:“那該怎么辦?難道姑娘就只能忍著讓他欺負不成?”
”他要是下回再莫名其妙的闖進來,也只能忍著么?”
姜稚衣轉過了身面對向月燈,垂下潮濕的眼睛,掩住眼底的濕潤,微涼的手指蓋住月燈的手背上:“他若再一而再的莫名其妙辱我,我自然不能再忍的,即便鬧大了,即便我也落不著好結局,也得撕開那層虛偽的臉出來,讓侯府里各房都瞧瞧,個個端著的身份高貴,卻獨獨欺負我,可有臉面在。”
姜稚衣這般說,月燈反而卻猶豫了:“可我怕到時候姑娘得罪了二爺,他更報復姑娘怎么辦?”
“聽人說他還是兩衛和金吾衛將軍,統管著禁軍,還有人說他心黑,京城里沒人敢惹他。”
“我瞧著侯府里的人對他也客客氣氣的。”
說著她猶豫的看向姜稚衣:“要不姑娘往后躲著他遠些吧,只要章公子來提親了,親事定下了,姑娘就能離開侯府了。”
姜稚衣看著說的認真的月燈,垂下眼簾,落落黛眉里帶有一絲柔弱:“你放心就是,我身邊還有你,不是不得已,不會做到那步的。”
她又拍拍月燈的手:“別想了,月燈,我想沐浴。”
姜稚衣的頭腦仍舊發疼,酒意在身體里亂串,昏昏沉沉。
月燈看著姜稚衣背影愣了下,張口本想細問二爺過來到底說了什么,到底又什么也沒說,默默的退下去叫人。
泡在浴桶里,熱氣將姜稚衣的臉頰染的更紅,她撐頭趴在浴桶邊緣,卻是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