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棋下的很安靜,對比起元策的漫不經心,姜稚衣一直垂著頭,下的很認真。
平靜的面容下,只有自己知道自己下的吃力。
元策的每一個骰子,總能恰到好處的扔出他滿意的點數,姜稚衣心底早清楚,自己根本贏不了他。
她想早些結束,他又偏偏貓捉老鼠似的給她留出空格破綻,讓她在眾目睽睽下只能往他設下的路走,不敢出錯。
若是出了錯,事后定然也有人要怪她走錯了路。
站在一旁觀棋的姜知禮卻時不時將目光放在姜稚衣的身上。
姜稚衣的棋下的并不差,相反十分精巧,在扔出的骰子數下,步步都是最好的路數,只是扔不到元策那般好的點數而已。
再那柔弱安靜的面容,聘婷雋秀的儀態,對比起坐在旁邊的姜昭昭,竟還要更惹人注目幾分。
姜昭昭的確美,明艷動人,身姿在京師里也出眾,可到底少了些吸引男人目光的風情。
再看姜稚衣,那雙桃花眼上的一點痣,纖弱細骨,楚楚動人,總能叫人將視線移到她身上。
他正看得出神,忽覺的一道森然冷光刮到他身上,他神情一凜,抬頭看去,卻見元策抬起的黑眸里正看在他身上,說不出是什么眼神,但那眼神利的如雪刀,又冷又利,叫他心里跳了跳,后背生了層冷汗。
好在那眼神不過幾瞬,他暗呼了口氣。
這場棋下到最后,明明元策已有了乘勝的態勢,可最后贏的人確實姜稚衣。
落下最后一子入宮的時候,姜稚衣一怔,一直垂眼不看元策的目光也抬起眼簾看向他,卻見元策只看了她一眼,又冷漠的移開目光站了起來。
許知安臉上一喜,看向元策:“還望元將軍說話算話。”
元策一聲冷哼,大步走了出去。
元策的臉色自始至終都很沉,沒人知道元策到底在想些什么,其實明明那場棋是輸不了的,最后明顯是放了水。
元策想什么,也只有元策知道。
許青放不放,關多少天,在他心里都不重要,本來就只是給許青個教訓,逗弄永安侯府一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