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快,便年后來提親也是一樣。
到了最后一頁,章元衡又露幾分真情,道他如情竇初開的少年人,總想快些成婚。
還道京師郊外的春山雪美,想有機會與她一起去觀雪。
再問她耳墜是否喜歡,還要她如實說給他就是。
姜稚衣淡色的眸子一字字看完,最后幾字章元衡說他總等不到她的回信,每日一回府第一句便是問信,常落了場空,盼著姜稚衣這回的回信。
姜稚衣眼里笑了笑,娟秀的指尖被炭火烤的紅潤,又去端了茶盞抿了一口熱茶。
月燈是最喜歡看姑娘看信的時候了,見姜稚衣看完了,連忙問:“章公子說什么了?”
那模樣又緊張又期待,似比姜稚衣還上心。
姜稚衣收起信看向月燈笑了下,輕聲道:“章公子說她母親不久就會回京,或許就會來提親了。“
月燈高興的眼里冒光:“姑娘的親事定了,就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
姜稚衣笑,起身去桌案前打算回信。
她提起筆,點了墨,目光看向手邊上的臨帖,拿起來細細在眼前看了看。
臨帖下一角有章元衡的落印,翻開還有他臨過的標記,姜稚衣又放下臨帖,默然落筆。
只是姜稚衣臨到落筆卻不知該寫些什么,她是情緒內斂的人,對章元衡也實在寫不出那些情意綿綿的話來。
寫了幾字又擱置下,一直拖到了下午才寫完。
月燈看姜稚衣回一封信便這般苦惱,不由笑道:“前兩封怎么不見姑娘回信這么難?”
姜稚衣坐在窗前,撐頭看著窗外抿了笑:“不知是什么心情,章家不久要來提親了,我反而倒有些緊張了。”
月燈捂唇:“我要是姑娘,估計也有些緊張。”
寫了半下午,最后姜稚衣總算是寫完了,將信交給月燈,讓她親自拿了信去前門去,再給些跑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