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燈誒了一聲,拿著信就出去了。
她拿著信,才剛將信放到前門來福的手上,就碰見了元策進來,不知怎么就有些怕他,微微縮著脖子,跟著人一起喊:“二爺。”
待元策身子錯過去了,她才又對來福低聲叮囑著:“你可要緊些,別將信弄丟了。”
來福是二老爺的人,早知道怎么個事,笑道:“你就放心就是,三姑娘的信,出不了錯。”
月燈這才回了身,往西院回了。
元策過了門石,看著月燈一溜煙兒跑過去的背影,鳳目瞥向旁邊的鳴鶴:“半個時辰內,那信要到我的手上。”
元策說完了這句話,也不管鳴鶴死活,徑自走了。
鳴鶴看著元策的背影,又歪過身子看向前門正打算出門的來福,嘖了一聲,跟在來福身后一起出去。
真看不出他家將軍,現在日日回的這么早不說,又還有這等偷看人信件的嗜好了。
正哼著小曲兒樂呵呵跑腿的來福,完全不知道危險正在靠近,走進一個巷子里,忽覺眼前一黑,嚇得他大喊了一聲,結果一瞬間眼前又亮了。
他站在原地茫然的往周圍看,半個人影也沒有,一絲聲音也沒有,只有陣陣陰風吹來。
他打了個寒戰,再沒有剛才那慢悠悠的心情,嚇得趕忙往前跑。
這頭元策不過兩刻鐘,手上就拿到了信。
信上寫的是娟秀的小楷,還帶著一絲姜稚衣身上的淡淡香氣,封口處也用蠟油給封好了。
元策的兩只長腿搭在跪在地上女人的后背上,懶洋洋的去拆信。
地上的女人抖的快趴下去了,害怕的哭出來都不敢發出聲音,再不敢自告奮勇往二爺院子里來了。
鳴鶴在旁邊看在眼里,想著自家將軍這里可從來沒有憐香惜玉這個詞,郡主娘娘隔三岔五送女人過來,哪個不是灰頭土臉的滾回去的,這些女人竟然還往前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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