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散落的青絲落在肩頭,溫婉的眼眸在燭光下冷冷清清:“這些你不用擔心。”
“這般說總有些道理,我后頭再與你慢慢說,你現在只管去二院說就是。”
“再有外頭的丫頭也這般說,別嘴快說漏嘴了。”
月燈誒了一聲,連忙朝著外頭喊一聲叫準備燈籠,她往二院去。
待月燈走了,姜稚衣才重新躺在床榻上,依舊側著身子,穿著月白單衣,露了一只手在外頭壓著被子,半睜半閉,想著從踏進建安侯府的第一天,到現在的每一樁事情。
想著想著眼睛閉上,身后又傳來丫頭著急的聲音:“姑娘病了?”
姜稚衣轉過頭去,見著是禾夏和荷香,兩個丫頭應該是聽了月燈提了一嘴,又看她沒出去,就著急忙慌進來看她來了。
姜稚衣臉色蒼白的捂唇咳了好幾聲,這才沒什么力氣的開口道:“算不得什么大事,別擔心我就是。”
禾夏看姜稚衣病的連說話都有些吃力,不由道:“我們怎么不擔心?姑娘成了這模樣,我巴不得病在我身上。”
“待會兒等天亮了我就去請府醫來給姑娘瞧瞧,或是說去二夫人那兒,總要有人來管一管。”
姜稚衣閉上眼睛沒開口,像是睡了過去。
禾夏和荷香看姜稚衣這樣子顯然病的不輕,又不敢打擾,退了出去又著急,站在庭院門口等月燈回來問二夫人那頭的態度。
等了一陣,遠遠就見到前頭一眾人往這頭過來,兩邊三四個婆子提著燈籠,將那一片地照的亮堂堂的,不是二夫人又是誰。
禾夏一喜,連忙帶著荷香去站在院門口迎接著。
這還是文氏第一回來姜稚衣的臨春院,她看了眼院門口破敗的燈籠一眼,又看向蕭條的庭院,微微皺了眉。
正門前的丫頭見到文氏進去,就趕忙掀開了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