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進去了里頭,沒有半點暖氣撲來,冷冰冰一片,文氏的眉頭又皺了些。
她讓婆子掀開內屋的簾子走進去,內屋里也依舊冷,習慣了呆在暖房內的文氏只覺得周身冰涼,冷氣直往領口里鉆。
她未往屏風內去,只是看著月燈皺眉問:“不是后頭老爺送了炭來了么?怎么也不生炭,還是你們這些丫頭生懶,怠慢了主子?”
月燈一聽這怪罪的話,忙跪下來道:“二夫人冤枉了,不是臨春院不燒碳,是臨春院沒碳燒啊。”
文氏冷哼,指著月燈:“這話怎么說,老爺送來的碳呢?是不是你們這些丫頭私下里貪了?”
要說月燈也沒想到自己去說了姑娘病后,文氏竟然會帶著婆子親自過來一趟,還忽然問起來炭的事情。
要知道之前可是她私自扣了炭去,這會兒又來問,下頭幾個丫頭聽著也諷刺的很。
月燈記得姑娘的話,這才抬起頭哭哭啼啼的道:“奴婢們哪敢貪炭,二老爺是送來了炭,可上回二姑娘來一趟,帶著幾個婆子將姑娘的碳全踩了,還在上頭淋了水,全不能用了。”
她又用袖子抹了把淚哭:“姑娘一直瞞著這事,還叫我們別出去說,不然叫其他院的知道了誤會了,就自己這么忍著。”
“現在已經入冬了,天寒地凍的,姑娘從小又有寒疾,昨兒在張府一直在涼亭里等二夫人吹了風,回來手都僵了,手爐子也沒有,姑娘也不說,生生忍著,今兒一大早還要撐著起來給二夫人問安。”
“只是我們奴婢扶著姑娘起來,衣裳還沒穿好,姑娘就暈了下去,這才跑來您那兒傳話的。”
荷香和禾夏聽著月燈這番話暗暗佩服,也跟著抹眼淚。
文氏臉色難看的看著這幕,又聽月燈那番話,臉色微微一變,自己問出的話,現在竟叫自己下不來臺了。
她冷著臉,依舊保持著威嚴,對著身旁的常嬤嬤道:“既然屋子里沒炭,就從我那兒撥三十斤過來,冷出病了就不好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