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臉上不動聲色:“是往觀松居去的?看來是我走錯了路。”
“我本要去二院找父親的,二姐姐可是剛從母親那兒出來,父親可回了?”
姜昭昭便神色疑慮的看著姜稚衣:“你現在來找父親做什么?”
姜稚衣笑了笑:“不過一些小事罷了。”
姜昭昭就撇了姜稚衣一眼:“父親的隨從回來說父親今晚在應酬,回來已是很晚了。”
姜稚衣就點點頭,又道:“那罷了。”
又對月燈道:“你不是帕子吹過去了么,快去撿吧,我在這兒等你。”
月燈一愣又忙點點頭,去撿帕子了。
姜昭昭看了姜稚衣一眼,也根本沒等她一起回的意思,也不再說話,帶著丫頭就走了。
待姜昭昭走遠了,月燈才過來姜稚衣身邊道:“二老爺應酬去了,姑娘今晚應是見不到老爺了。”
姜稚衣低頭繼續走路,聽了月燈的話又低聲道:“回去再說吧。”
到了地方,月燈站在院門口的廊下等,姜稚衣走進去,原以為今日元策應該依舊沒在的,沒想她一進去就見元策正靠在桌案后的椅子上,雙腳更十分沒有規矩的搭在桌面。
那模樣看起來像是正沐浴過后,里頭穿著月白內袍,肩膀上松松披著鶴圖大紅氅衣,領口松垮露了大片,頭發用玉簪固定,微濕的黑發落了些下來。
又見那雙冷淡的鳳眼自她一進來,便沒從她身上落下過,有些冰涼的打量,又有些玩世不恭的輕佻。
姜稚衣看了一眼站在元策身后給她揉肩的丫頭,在她印象里,元策的身邊總是陪著美姬,隨時一副倨傲冷淡的模樣,給她落下的印象也同樣沒有多好。
她不想多開口,也不想多理會元策看來的眼神,低頭默默生碳。
只是心里一直揣著心事,姜稚衣即便動作麻利,也有失神的時候。
在生完最后一盆炭火時,手指擦過滾燙的銅爐,她輕叫了聲收回手,便見著指尖落下兩個大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