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燈這才安了心,看著姜稚衣:“還是姑娘有辦法,不然真就得被二夫人拿捏了,嫁給張廷義那個老頭子。”
“姑娘這輩子不就被毀了么?”
姜稚衣默然,遠山眉目里染了水墨天清,聲音很細:“我本不愿如此的,我不想讓人為難,只是別人要為難我,我只是自保而已。”
月燈點頭,還想要再說話,又聽到外頭有腳步聲來,連忙又拉下了簾子。
只見姜榮生走了進來,先是看了眼床簾緊閉的拔步床,這才看向站在床邊的月燈皺眉:“郎中怎么說?”
月燈便含著淚道:“郎中說姑娘心氣衰,心境不平下血隨氣涌,這才嘔血了。”
“郎中開的藥方奴婢已經讓人去府里的府醫那兒抓藥了,應該過會兒就會回來。”
姜榮生看著緊閉的簾子如鯁在喉,又看向月燈問:“她現在怎么樣了?”
月燈眼里的眼淚就更甚,哽咽道:“姑娘現在還沒醒來,郎中說讓姑娘先安靜歇著,奴婢也不敢去喊姑娘。”
姜榮生此刻已是長嘆,現在張廷義那頭是徹底得罪了的,只能過幾日等姜稚衣好了,帶著她一起去張府,或許能平息張廷義的怒火。
他看得出來,張廷義仍舊是想娶姜稚衣的,只是氣惱中間插進來的章家。
張廷義身后不僅有張貴妃,還有四皇子,四皇子現在在文臣里擁戴最多,就連元策二堂叔也與四皇子走的頗近,他哪里敢得罪張廷義。
他又長長嘆息,對著月燈吩咐:“好好照顧著三姑娘,要是有任何問題,立馬過來找我。”
月燈聽著姜榮生嚴厲的話,連忙點頭。
姜榮生再沒說話,又走了出去,打算等姜稚衣好了,再說些軟話讓她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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