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元策的聲音冷下去:“你要是再看不好,你也別呆在太醫院了,直接滾去漕兵里當墊腳的。”
誰都知道漕兵最苦最累,他這身體過去,撐不過一個月就受不了了。
林醫正被元策的話嚇到,連忙道:“元將軍放心,下官定當好生診治。”
說著他才敢彎腰站過去給姜稚衣診脈。
元策一直站在旁邊看著,那股無形的壓迫簡直讓林醫正提心吊膽,生怕這閻王一個不高興就動手提劍了。
只是手上的脈象并不似有劇烈起伏,相反平和緩慢,比上回的脈象還好一些。
可人為什么又咳血了,心里就慌了起來。
他松了手,斟酌著說辭:“姜三姑娘這脈象還是積郁引起的,肝邪偏旺,涵養心脾,應能調理好的。”
元策聽了這話冷笑,直接從腰側抽出了劍,寒光閃現,只嚇得林醫正哆嗦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喊著饒命。
元策將長劍架在那林醫正脖子上,染了無數血的劍身帶著血氣,劍鋒鋒利,僅僅只是靠近了皮膚,皮膚上就會被劍氣劃出條口子來。
只聽元策冷的發寒的聲音:“上回你也是這般與我說的,那開的藥丸半分沒用,這才多久又嘔血了?還想拿這套說辭來糊弄我?”
林醫正百口莫辯,實也說不出其他的來,只跪地求饒。
正當林醫正覺得自己要命喪于此的時候,忽聽一道溫柔沙啞的聲音:“二堂兄,不怪他。”
林醫正沒忍住抬頭,只見簾子被一只纖手撩開,接著一只煙粉袖口露了出來,再接著便是一張軟煙嬌顏。
只是那容色些許蒼白,唇畔卻紅的艷麗,唇邊有暈開的血色,既脆弱又靡艷,叫他也看愣了下。
這便是那傳里不受建安侯府重視,拿去嫁給張廷義的姜三姑娘么。
竟是如此驚人的好容貌,建安侯府也當真是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