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本以為元策又在為她擦唇邊的血色,直到炙熱的呼吸撲過來,她才微微一愣,睜開了眼睛。
兩人的目光相對,元策頓了下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想親她。
這樣情不自禁的舉動讓他氣惱,更覺得姜稚衣現在的神情是對他的鞭撻。
他一下子站起來,冷冷低頭看她:“你別多想,只是你唇角下有顆很小的痣,我好奇湊近看看。”
姜稚衣本也沒多想,她唇下是有顆小痣,很小,很淡,尋常人幾乎不會注意。
她怔怔,又搖頭:“我沒多想。”
可這樣聽話的聲音卻讓元策聽的很不是滋味,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頭的那股氣惱是怎么來的。
他每回看到姜稚衣便有一顧無名氣,又偏偏想靠近她。
元策沒再說話,陰沉著臉也不再看姜稚衣,大步走了出去。
姜稚衣見著元策總算出去的背影松了口氣,余光處又見屋內還站著丫頭,便低聲問有沒有干凈沒用過的手帕。
姜稚衣本是不抱希望的隨口問問,這里看布置應該是元策的住處,定然是沒有女子的絹帕的。
再有丫頭們有沒用過的帕子應該也不會有的。
只是姜稚衣話落下,一個丫頭卻說有,說著就出去替姜稚衣拿帕子去。
姜稚衣身子本沒事,除了舌頭疼的不行,疼的她直冒冷汗,想到上一回過了三天才好些,這回估計也差不多了。
將身子埋在被子里,姜稚衣現在出不去,索性便睡過去,外頭不管鬧多大,此刻也與她沒什么太大的關系了。
就連元策也信了,估計也沒人懷疑她。
該怎么說辭她早已告訴了月燈,挑不出什么太大的錯來。
沒一會兒,那丫頭拿了方新帕子過來,見著姜稚衣睡下,不由過去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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