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醫正連一瞬間都不想待了,連滾帶爬的就跑了出去。
簡直嚇人的很。
這頭元策坐在床邊也并不會照顧人,手上的動作在他看來很輕,可落到姜稚衣的臉上卻并不溫柔。
白玉般的皮膚被他擦出了紅印,他又抱怨:“這是怎么長的皮膚,輕輕一擦就紅了。”
說罷他又冷眼看著姜稚衣諷刺:“我看你不像是鄉下來的,倒像是天上來的。”
“做個侯府庶女倒是委屈你了。”
姜稚衣聽出元策話里的諷刺,沉默著不與他爭辯,她只輕輕伸出手指,去拿元策手里的帕子,忍著疼道:“我自己來吧。”
輕柔的手指覆蓋在元策的手指上,何為繞指柔他算是頭一回明白了。
心里砰砰跳起來,連冷淡的唇角眉峰都軟了些。
可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倨傲,緊緊捏著帕子,卻冷哼了聲:“我自來可沒伺候過女人,你別不知好歹。”
姜稚衣一怔,實不明白元策的情緒為何這么善變。
只是她現在也不想開口,舌頭上的傷口無一不在折磨著她,元策不走,她也不能含著布堵著,只能忍受著滿嘴的血腥。
元策看姜稚衣的手指離開,手上溫潤的溫度一下子變冷,連那股帶著血腥味的香氣也離開了,只有她有氣無力的閉著眼睛,手指軟噠噠的放在錦被上,悄無生氣。
他微微有些失神的看著姜稚衣的臉,看著她閉眼過去,眼上那顆艷痣實在動人的很。
那樣紅的唇畔,那樣冷清的面容,還有那帶著香氣的手指,無一不在挑撥他的神經。
那唇畔剛才被他擦出了紅印,唇角上的紅十分曖昧,就像是才被人狠狠的蹂躪欺負了一樣。
他伸出手指,拇指情不自禁撫在姜稚衣的唇畔上,喉嚨動了動,腦中一片空白,矜貴驕傲都拋諸在了腦后。
外頭的光線透過窗紙照射進來,又落到姜稚衣閉著的眼睛上,將那纖長的睫毛又帶了一層光色。
元策看得癡了下,拇指不由撫在了姜稚衣飽滿的唇畔上,身體已躬身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