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叫丫頭將那帶血的帕子拿出去,又皺眉垂眼看著姜稚衣的唇畔:“你不知道叫丫頭送茶來凈口么。”
舌頭上因著說話又有了些許血氣,她低下眉目,沙啞開口:“忘了。”
元策便冷笑:“平日你瞧你倒不笨,下雙陸棋也巧思,與姜昭昭行飛花令還知道藏拙,勾引章元衡也有的是手段,這會兒漱口倒說忘了。”
“我倒不知你是假聰明還是真笨了。”
姜稚衣聽元策又提她勾引章元衡,早已沒了任何解釋的心思。
況且她與章元衡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元策見姜稚衣沉默著不說話,軟軟的身子還靠在他懷里,像是十分聽話,可他就是氣她在章元衡面前那嬌羞的模樣。
她寫信讓章元衡來提親的每一個字,都叫他不高興。
將手中藥碗放到丫頭手上,元策又去接過茶來,放在姜稚衣的唇邊,沒什么好聲氣道:“凈口。”
姜稚衣雙手要接過元策手里的茶盞,可他卻不松手,她只好張口含了一口茶,又側頭吐在丫頭端過來的小壺里。
吐出的都是微紅的顏色,元策看在眼里,緊緊抿了唇。
他重新給她喂藥,姜稚衣拒絕不了,也很順從的老老實實喝藥。
溫熱的藥汁滾過傷口的疼,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沉默的忍受著,想著等下午的時候再說回去的事情。
雖說元策在名義上是她堂兄,她呆在這里也能說的過去,可她有些擔心月燈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元策喂藥也根本不懂方法,一大勺就喂進姜稚衣嘴里,常常姜稚衣喝不過來,藥汁就順著她的下頜流到領子里。
元策反不耐煩姜稚衣的唇太小,看的旁邊的丫頭都心焦,嘴再大這般喂,也有漏的時候,也當真姜三姑娘脾氣太好,這樣也沒吭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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